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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娘村的憋尿邪教 第三章 弃稿2
犬娘村的酒馆，位于村口最热闹的地段。酒馆足盖了两层，顶楼住宿，十分气派。只是酒馆里面，约有一半的桌子，已经积了灰尘，一段日子没有使用过了。
犬族在喝酒的方面没什么禁忌，村里还热闹的时候，男女老少都在这里畅谈、痛饮，经常需要从附近借来桌子、摆在门外。酒馆老板麦子，跟经常光顾这里的士官关系不错，战争开始时在军营里谋了一份做饭的差事。战后，他逢人便吹嘘他如何地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同是老兵的大黄，回村里了之后，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这是丰收祭典的第二天，村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前来收购的商人，大部分是人类。如往常一样，酒馆里冷冷清清，只有一桌上有人——便是晶晶和她的那帮朋友们。
年纪最大的，名叫小希，黑发、尖耳朵；她刚满12岁，马上就要嫁出去了。这孩子听话，长得漂亮，又爱干净，村里人经常开玩笑说她嫁出去实在舍不得，真想把她绑到自己家里。
坐在桌子另一边，身材娇小，桌沿对着肩膀、脚都着不了地的，名叫小田。她好像是村长从哪里收养的孩子，村里只有她的头发那么蓬松，而且是中间白两边黑。她又不喜欢剪发，刘海几乎都要遮住眼睛，耳朵也混在毛里，活像个毛球。
还有一个，名叫豆丁，几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黑色的长发乱糟糟的，正抱着碗里的麦片粥，吃得很香。这孩子三天两头过来蹭饭，麦子也由着她——他对这孩子家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现在这样子肯定是太瘦了。
大家的面前都摆着杯子，里面的是“苹果气泡果汁饮料”。犬娘村附近买不到新鲜的苹果，这是用苹果酒兑上十倍的水稀释，加上蜂蜜调味的饮料。果酒本来是村里的女性喜欢喝，但自从先知来了以后，生意就少了很多。
麦子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小希走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叔叔，我们待会到外面去玩，可以吗？”
想到这么可爱的孩子就要嫁出去了，麦子是又心疼，又嫉妒。他笑着回答：“今天村里外人多的很，没有问题吗？”
“嗯姆，我们待会找大黄陪我们。”
“那就没事了。”
麦子答应之后，最兴奋的还是晶晶，她赶紧拉上大家就往外走。
“小希，你东西还剩半杯呢，别浪费！”麦子心疼那些酒，这么喊道。小希便点头，回来，把剩下那半杯一口喝完。
她们当然没有去找大黄。实际上，就连小希去说的那些话，都是小皮怂恿的。
她们先是看了一会马。靠近的时候，马的主人，或是旁边的村民，总会警告她们，要么是被马撞到、要么是被马车轧到、要么被马的后蹄踢到，仿佛那是带着镣铐的巨大魔兽。
还有是去看人。豆丁特别喜欢去摸人类的耳垂，或是掀开他们的衣服来确认他们真的没有尾巴。耳垂很软，摸起来很舒服，是一方面，欣赏人类恼怒的样子是另一方面。
这样，终于，她们被赶出来之后，她们决定去村外的小树林里玩捉迷藏。
一 晶晶
晶晶时常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她和身边的人不是一个物种。具体来说，她的朋友们，甚至包括很多大人，都只在关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比如说先知立下的规定。她从来不相信人们遵守那个规定是因为先知——正相反，是先有了这样的规定，之后再去抱怨到先知头上。
而会有这样的规定，其根本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小便会弄脏地面、需要清洁；如果尿裤子还会弄脏衣服。
第二，小便可以憋住。
在此之上，还有两条通用的道理：
第一，只要是一件人们会做的事情，无论是唱歌、做衣服，还是憋小便，就一定会有人做得好、一定会有人做得不好。
第二，如果一个人比自己厉害，人们就更愿意听那个人的话。
把它们联系在一起。一开始，只是因为脏，所以有了“不要把地板或者衣服弄脏”这样的规定。但是，在田里或者在野外小便，并不算是“弄脏”。可因为有些人憋小便更厉害，他们遵守这条规定就更轻松；规定越是严格，就越能体现他们厉害，
大家就越听他们的话。
于是，之后就是“女孩子不可以在外面小便”，然后“只能在家里的厕所小便”，之后“晚祷之前不可以小便”，最后就是“别人给你喝水，不可以拒绝”。而提出想要小便，或者尿裤子，就是弱小的表现。
弱小就会被欺负。就像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一样。
而知道了这一点之后，晶晶就明白：重要的根本不是喝很多水然后憋住小便。重要的是让别人觉得自己厉害。
这就是她现在要做的事。
山间的风吹在她略显单薄的衣服上，昨夜的雨让脚底泥泞而寒冷，耳边又能听到哗啦啦欢畅的水声。一切都让她小便更加急迫。但晶晶告诉自己，那些都只是感觉而已，并不会真的让小便憋不住。她的尾巴下垂在腿间，尽力不去想那些事情，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朝着水声的方向。
传说在几百年前，女孩到了待嫁的年龄，就会到别的村子去，在村子中央撒一泡尿。全村的男人都能闻到，就会过去求婚。她没办法随便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就解决，因为其他人可以循着气味判断出是她小的便。但还是有一个方法——
在她面前的，是一条小溪，因为下雨，现在水势比平时更猛；任何小便的气味，都会被水冲走。想象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晶晶就感觉小便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出来。要是解在衣服上就糟糕了，晶晶也不愿多等待，撩起裙摆，小心不让衣服碰到地面，慢慢地蹲下，对准奔腾的小溪，然后放松自己的出水口。晶莹的液体，迫不及待地从小女孩的私处涌出来。
这个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
晶晶的尾巴竖了起来，没有错，隔着水声，脚步正在朝她那边靠近。可下身的小便才刚刚出头，正有一泻千里之势。晶晶迅速地思索着自己的选择：赌一把，能在被发现之前尿完……
或是再委屈一下自己。她使劲想要把已经在流的小便憋住，可小便仿佛有自己的力气一般在往外突，只是降低了流量，怎么也夹不住。情急之下，她用手指直直按住了小便的地方，强行把小便堵住。尿尿的地方顿时一阵酸疼，让晶晶龇牙咧嘴的，浑身抖了一下。但这样似乎起了作用，除了沿着手指渗出流下的一滴以外，没有更多的尿液流出。晶晶被疼得鼻子一酸，泪水湿润了眼眶。但身后的脚步声还在继续靠近，她尝试性地松开手，用尽全力摒住。几滴之前被堵住的小便滴落下来，晶晶不敢冒险，用脚把小便滴落的泥土踢进小溪里。而自己的下身，已经尝到自由滋味的小便被强行地摒住，强硬地冲击着她忙乱中撑起的防守。小便的地方酸酸的，不时因为需要用力回憋而颤抖着。晶晶最后隔着裙子按了一下，然后把手背在身后，强装无事地看着来者。
来者是豆丁，她张着嘴巴，喘着气，尾巴从上衣与裙子之间钻出来，翘得老高。这一轮她负责抓人，所以她的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犬族如果不这么做，捉迷藏的游戏就进行不下去了。
“唔……抓到了！”
按照规则，被抓到的人需要到最开始的地方去等候。可晶晶却不太想。才只是豆丁走过来的这一小会，她就感觉要不行了，小便就要出来了。她不敢用手去捂，只能不断地蹭着腿，扭着身子，徒劳地试图缓解尿意。
豆丁则走上前去，拉住晶晶的手：“快走吧。”
晶晶感觉一滴小便就挂在自己的私处，她迅速地思考——
“豆丁，我来当僵尸好不好？”她这么说。
“僵尸？”豆丁皱着眉头，歪着头。
“就是，我假装还没被抓住，然后我去找其他人，再告诉你她们的位置。”
“唔……”
此时，晶晶感觉一股小便委屈地滴了出来，正顺着自己的大腿满满流下。尿尿的地方颤抖着，马上就要决堤了。
“你想啊，你抓到了我，你就是僵尸王了，很厉害的！”
豆丁笑了笑，点点头：“嗯，我是僵尸王！僵尸，来跟着我。”
晶晶感觉额头上有一滴汗珠，她的双腿并得死死的，尾巴夹在腿间，尽着最大的力气保持着自己的表情：“那个……如果我跟着你，她们肯定会发现的！你先走，我马上就出发！”
“好！”
豆丁便翘着尾巴，轻快地朝着反方向走去。晶晶顾不上那么多，豆丁一回头，她就掀起裙子，揪起自己的尾巴，贴在自己尿尿的地方。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大口地喘着气，拼命地阻挡着尿意这一波强大的攻势。她不敢现在立刻去小便——会被发现的。
“啊对了，我去往山上的方向找，你去往山下找哦！”豆丁突然回头，这么说。
晶晶来不及，当即躲到树的后面，压抑住一声哀嚎，尽可能平静地回答：“知道了。”
她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倚靠在树上，尾巴被揪得生疼。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面前的水流，不要去想正在大腿上流下的小便，不要去想自己即将坚持不住的出水口……她把全部的心思，放在豆丁的脚步声身上。她想着，等数五十步，再去解放。可只过了一阵子，随着又一阵尿意，她便决定，二十步就够了。
数到步数，她干脆地把裙子撩得很高，立即蹲下，已经无比湿润的私处中立即射出一道水箭，直击到小溪的对岸。忍耐很久的小便终于排出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晶晶不禁轻轻呻吟出声，之前的担心与害怕随着腹中的小便一起排出来。等尿流终于停止，晶晶小心地把最后的一点小便挤出来，把小溪两岸被小便溅到的泥土踢进水里，又用手舀了一些水，洗了一下自己的腿。空气中仍然残留着小便的味道，晶晶只希望她们不会注意到……
因为她要让大家听自己的话。
哪怕让她们像自己的刚才那样痛苦也没关系。
就像乐乐所做的那样。
因为她到现在仍然记得，爸爸懂得操纵人的力量，所以爸爸活了下来；妈妈只有打架的力量，所以妈妈没有活下来。
二 豆丁
在豆丁的心里，晶晶，还有她的爸爸小麦，就是自己的主人。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他们给自己吃的。
她刚才看出来了，晶晶想小便，快憋不住了。她临走之前，最后问一句，也是想恶作剧一下。晶晶实在是太逊了，她比自己年纪大，也高，自己还多喝了一碗粥呢，她这就憋不住了。
说起来，她也有点憋不住了。她想象着苹果汁和粥变成水，把自己的小肚子胀大。她伸手戳了一下，好软，可是戳的时候就感觉尿尿的地方好酸、好想小便。这一轮结束之后，她就一定要去了。
刚才能抓到晶晶，是因为她根本没有藏好，一看就看到了。这一次，她往山上一点的方向走，这里的灌木密集一些，豆丁放轻脚步，弯腰在灌木丛间。
“什么？”
豆丁的耳朵一动。从左边，她听到了小希的声音。豆丁笑笑，轻手轻脚地靠近，拨开灌木，飞扑上去。坐在灌木从间的，竟是小希和小田两个人。小希被她吓了一跳，耳朵上的毛都竖起来了，小田则满不在乎地抱住豆丁。
“唔！抓到了！”
“嘻嘻。”
三人一起走回起始的地点，在那里也碰到了晶晶。豆丁看晶晶一脸轻松的样子，知道她肯定是在哪里先小过便了。
“那个，暂停一下，我去小个便。”豆丁这么说着，便跑到一棵树下。
“你干什么？”
豆丁的脚步停下了，她竖起耳朵。
“这话太下流了，女孩子不可以说的！”晶晶接着这么说。
豆丁回头，看看大家。小希好像想对晶晶说些什么，可是没有开得了口。晶晶的声音大，小田抓着小希的手臂，躲在她身后，用头发遮住眼睛。
“可、可是……”豆丁感觉心里一紧，一种说不出的，很不舒服的感觉，“可是……如果不说……想尿尿怎么办……”
“你怎么还说呀！要是被男生听见了，他们会笑话你的！”晶晶指着豆丁，走近，“就算你不关心，你也给所有的女生丢脸了呀！”
豆丁不知所措，感觉眼中有几滴泪花：“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急啊……”
“再急也不可以去！忍着！我和你们一起出来的，我都没有去，你怎么就忍不住了？”
就是这时候。豆丁垂着耳朵，抬头看着晶晶。因为地势的原因，她显得比平时更高。豆丁现在可以说出来。她可以告诉大家，明明是晶晶自己偷偷尿过了。
可此时，腹中的饱胀感，提醒她的却是那一碗麦片粥。她并不是害怕今天让晶晶生气了，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小麦他不会这么小气的。
她心里想的是：自己去吃他们家的东西，可却没有办法回报。就算是因为这样的恩情，她也不可以出卖晶晶。
她低下头，垂下尾巴。她的沉默，示意着她的放弃，她在晶晶面前的屈服。心里那股难受的感觉蔓延开来，胸口烧烧的。也是此时，她忽然注意到自己的下身，一股热腾腾的感觉。她一惊，赶紧用力回憋，那一小滴尿液被截断，径直从她的两腿之间，滴落到泥地上。
纵使是犬族的嗅觉，也没法闻出一滴小便，可晶晶还是看出了豆丁的异样：“怎么了？摒不住了吗？”
“嗯。”豆丁带着哭腔，点点头。
“怎么还‘嗯’啊！”晶晶的音量提高，“你感觉摒不住，是因为……是因为信仰不够坚定！因为你对先知大人有猜疑！”
“我……我没有！”不知怎么地，本来还觉得可以忍受的小便，到了现在，却变本加厉起来，要忍不住了。豆丁越是哭，越是急，想尿尿的感觉就越强烈。
“你有，只是你不知道！”晶晶抱着胳膊，继续说，“只要像我，坚持每天虔诚地祷告——不会摒不住的！”
“唔姆……”
“来，让我看一下，你摒得住吗？”她这么说着，便走上前去。豆丁穿的是一条系腰带的裙子，晶晶就把腰带解开，裙子掉在地上，豆丁略微湿润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与众人的视线中。
而豆丁只是低着头，安静地哭着，没有反抗的意思。她的脚趾在泥地上动着，双腿因为冰凉的空气微微颤抖。她每一次抽泣，就感觉小便的地方又是一阵酸疼，让她更想哭了。
“晶晶，你别这样！”小希终于说。
“你要质疑先知大人的教诲吗？”晶晶朝她吼道，“如果豆丁信仰坚定，她就会摒住的，对不对？”
晶晶这么说，假装无意地拍向了豆丁圆鼓鼓的小腹。豆丁只感觉体内的小便顺着那一拍的力道，一齐朝外涌来。她不由得惊叫出声，后退一步想要保持平衡，却被地上的裙子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她蜷着身子，缩着脚趾，尾巴颤抖着，双手并用地压在小便的地方，感受着地上的凉意，小声地嘀咕着，“憋住，憋住……”
她忽地又叫一声，晶晶的脚，直踩在她的尾巴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险些彻底失禁，豆丁只是蜷得更紧，手上压得更死。她委屈地哭着，心里越委屈，小便就越急；小便越急，她便更觉得委屈。
但她憋住了。因为她不再觉得委屈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愤怒。
她哭着，指着晶晶，嘶哑地喊着：“她自己明明忍不住偷偷去尿过了！”
换来的，则是晶晶的脚重重地踩上她的尾巴。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流出眼泪，一股小便也控制不住，从她的指缝间渗出来。
“骗子！”晶晶喊道，“我……我要是解过了，大家难道闻不到吗？是不是你摒不住了呀？让大家闻闻！”
这么说着，她的膝盖压住豆丁的尾巴，抓住豆丁的一只脚踝，掰开她的大腿。之前漏出的尿液明显地露在那里，空气中散发着豆丁的味道。
“看见没有，她这不就是——”
小便直挺挺地从豆丁的身下喷出来。晶晶躲开，小便没有喷到她的脸上，却打在她的胸前。她连忙起身，厌恶地看着胸前的水迹，一脚踩在豆丁的肚子上，恶狠狠地说：“这家伙疯了，走，我们不跟她玩了！”
小希则是害怕地退后两步，等晶晶走近时，她便转身跑走了。小田看了看小希的背影，又看了看豆丁，踌躇了一阵，还是选择追上小希。
三 小希
小希知道，小田是奴隶。
小希其实并不太理解奴隶的概念是什么。小田虽然住在村长家里，但村长的夫人已经过世，她长得也跟村长和乐乐不像，所以不可能是村长的孩子。小田给她看过自己背后的烙印，大的烙印代表着奴隶商的名字，下面的小的烙印则是她被村长买下的证明。可除了这些之外，小田与大家似乎没什么不同。村长家里吃的、穿的都好，村长也不怎么管她，几个孩子都有点羡慕。
一定是村长看她太可怜了，才把她买下来的吧。
村长大约五十来岁，可看起来足可以当小田的爷爷。他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好，体力差、吃不下饭，而且健忘。村长家里，以及村里的各项事物，一直都是乐乐在操持。
村长的故事在犬娘村一直是一个传奇，小希从小就听村里的大人讲。传说村长年轻的时候是个地道的流氓，带着一帮兄弟横行乡里，“而且特别喜欢调戏你这么大的小女孩”——他们是这么说的。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契机，村长外出游荡，整整五年杳无音讯，人们都以为他死了。
但他最后还是回来了——而且带回了一个稀世美女，也就是乐乐的妈妈。两人在村里成婚，在那之后，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利用自己的威信，召集当年的弟兄，屡次从强盗、乱军的手中保护村子，甚至去骚扰、捉弄过对村子不好的贵族。他在外打拼时，他的妻子便在村里主持公道，资助穷人、允许女子休夫，就连村长在她的面前也是低三下四的，两人十分恩爱。也就是在这样的荣誉中，他被全村人一致推选为村长。据说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孩子的乐乐，害怕她爸爸从此会忙于政事，还千方百计地说他坏话呢。
故事的结尾，长期体弱的她，因为战争时期，买不到草药，在一个冬夜里病逝；村长受了打击，从此也变得颓废。
小时候，小希觉得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没什么太稀奇的。可到了今天，她也要嫁人了，这个时候她才理解故事的意思：
谁不希望有一个村长那样的老公呢？
小希还没有见过自己将来的丈夫，只是听家里人说，是一个屠夫，家里很有钱，而且人长得也帅。小希自己对他的外貌也是充满期待——不过更期待的，还是嫁到一个屠夫家里，就可以每天吃好吃的了。
小便的急迫，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脚趾不安地扭动着，犹豫着该不该用手捂住。她早在酒馆回合的时候就想小便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说，又碍于面子，把果汁喝完了……她现在好后悔，后悔自己在有厕所的地方没能抓住机会，后悔自己明明知道会很急但还是喝掉那些东西……是的，自己现在的痛苦，就是对自己的惩罚吧……
她感觉小肚子胀到疼，强烈的尿意击打着她紧绷的神经，每过一阵，就好像要全面崩溃一次，她都得拼命地用力才能止住，抵挡住身体本能的欲望。可每一次这样，她都感觉就要不行了，脑中的一个声音低语着，快尿出来吧，再憋下去，肚子会炸掉的。可每想到要在外面小便，她就一阵害羞。
从小，大家都说她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听话，她知道的是，大人在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只要不去打扰他们，他们就很开心。就算自己有什么需要……就算自己想小便，已经实在憋不住了，也要这样。从小到大，她已经有过好几次忍耐到极限的经历……以及忍耐到极限以后的经历。所以她特别能理解村里的规定：如果能够忍住、不去谈论小便的事情，就不需要打扰别人……她也一直以这样的标准要求自己。
可正是这样的经验，让她明白，小便不是自己想忍就能一直忍下去的。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候，会真的憋不住的……她只能祈祷着能够忍到大家玩好、回家……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下身一阵又一阵的酸急，她感觉这样的机会正变得越发渺茫……
她感到身边，小田蹭了上来，在她的耳朵边悄悄地说：“你想小便吗？”
听到这话，小希感到又是一阵尿意，不得不绷紧全身才抵挡住，之后小声地说：“你……你不要说那种东西啊……”
“为什么？想小便就去小嘛。”小田不解地问。
小希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咬着牙，浑身颤抖，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小田想了一下，这么说：“那我教你一个方法，我自己实在憋不住的时候用的。”
小希迟疑地看看小田，轻轻地点点头。
“喏，就是，想一些舒服的事情……嗯，想男人。”
小希皱皱眉头。
“我的话，我会去想，嗯，村长，就是，想他会对我做的事情……”
听到这个，小希发现自己露出了些许微笑。诶呀，原来小田想着那样的事情啊……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你……嗯，你就想，那个，”小田的脸微红，接着说，“你的梦中情人，你觉得最帅的人……嗯，抱着你，摸着你，做你希望他做的事情……”
梦中情人么……小希不禁开始想象起来。她的梦中情人……应该是一个粗野的狼族，比自己高一个头，浑身肌肉，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然后轻柔地抱起自己……
“然后，这么想的时候，去摸小豆豆。”小田这么说。
小希与小田面面相觑。
“摸什么？”小希问。
“小豆豆啊。”小田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
“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这个啊。”说着，小田麻溜地掀起裙子，然后指着自己的小缝。小希一下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好奇她指的是什么。小田的手指则探到小缝的上方一点的位置。小希慢慢地把手伸下去，总是觉得这样好难为情……这样不是就跟小便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捂住下面一样了么——
完全不一样。
手指只轻轻触碰的一瞬间，一种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就席卷全身，她感到脸色发红，尾巴发抖，喘着气，而且……好想再去碰……
“嗯，就是这样。”小田笑着，把裙子放下来。
而此时的小希，则是陷入了一番煎熬。如小田所说，揉着那里真的好舒服……而且，再配合她之前说的想象……不知怎地，她想象着一个同样喘着粗气的狼族，压住她的手腕，舔舐她的脸颊……可每当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外面，小田正在旁边看着自己的时候，那舒服的感觉就消退，随之而来的就是之前被暂时忽略的强大尿意。她又不得不去碰触那处，好再次从尿意中转移注意力……但她总觉得，这是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唔，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