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移动的电梯停在了三楼的位置，白色的强光随着电梯门的开启照进电梯间内，刺眼的光芒让莫尼卡尔只能将手挡在眼前以稍微看清在强光背后那三楼的内部陈设，强烈的光辉中没有任何黑暗，却比完全的黑暗还要诡异。电梯上的按钮全部失灵，强烈的尿意迫使莫尼卡尔只能进入被强光笼罩的三楼中去寻找能够使用的洗手间，从而让充斥在膀胱中的尿液排出体外。

周围的强光在突然间散去，莫尼卡尔移开遮挡在眼前的手指，看到自己正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面前，她无法看到这面镜子的边际，但是能够看到在镜子中忠实反映的镜像，自己现在似乎处在某个奇怪的空间之中，组成这个空间的是纯粹的白色，没有任何浓淡和深浅，更没有任何层次和方向，不论看向哪个方向都是这样纯粹的白色，这让莫尼卡尔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在处于梦中，仿佛是处在那种纯白的梦境。但是膀胱中的不适感将莫尼卡尔拖回沉重的现实，清晰的憋胀感和迫切的排泄感从饱受尿液折磨的膀胱中传来，莫尼卡尔确信自己现在确实是进入强光中后才遇到现在的这种情况，而不是处于一个荒诞的梦中。

在这无尽的白色，纯粹而简洁，此时却有一抹多余的色彩，这份色彩就是莫尼卡尔本身，莫尼卡尔能够看到镜中的自己小腹很明显地隆起着，身体则在剧烈地颤抖，头发被汗水打湿，眼睛也有些发红，眼神中则布满了惊恐与痛苦，一方面是因为膀胱中那迫切想要排泄的尿液，另一方面是因为突然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就是自己现在的样子，震惊而又迷惑，处于恐惧而又在忍受痛苦，莫尼卡尔叹了口气，她有些艰难地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眼前的镜面，她非常想知道这个镜子后面到底藏着什么。

镜子中莫尼卡尔的影像在和她做同样的事情，因为作为镜子而言，它的用处就是忠实地照映出它面前物体的像，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莫尼卡尔的手和镜像中的手触碰到了一起，与她想象中的不同，并没有任何镜面的感觉，她感觉到的是一种带着体温却又有些冰冷的、有些柔软却又带着坚硬的、并且还有些被汗水沾湿的感觉，她触电一样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但镜子中自己的镜像却在做不一样的自己，莫尼卡尔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只是在将那只手放在面前，没有任何感情地观看。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等等，这不是镜子，那是就我的身体！”莫尼卡尔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站在镜子的面前，整个白色的空间完全是一体的，只是自己以为那是一面镜子。莫尼卡尔看着自己的手，那是由金属构成的像手臂一样的东西，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手臂，整个身体也是这样由金属构成的。如果说自己的意识现在在这样的身体中，那么对面自己身体中的又会是哪个意识呢，莫尼卡尔有些惊慌，却只能发出机械的没有感情的声音：“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会这样？”

“异常情况发生，无法识别。”莫尼卡尔看到对面曾经属于自己的身体发出曾经属于自己的声音，却依然和自己现在的身体发出的声音一样冰冷而且没有感情，这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一个机器人互相交换了身体。

膀胱中的憋胀感和迫切的排泄欲望更加剧烈，熟悉的不适冲淡了一直以来笼罩莫尼卡尔的陌生感，也让她陷入更大的疑惑，为什么这个机器人的身体会需要有膀胱，为什么这个膀胱中还是这样的充盈，就像自己之前的那个身体一样。两个身体的膀胱都是这样的充盈，都是这样急切地想要释放其中的液体，让莫尼卡尔在这一点上感觉到自己身体并没有发生改变，她发现这也是她在刚开始把站在对面的身体当作镜子的重要原因。

“我们曾经互为镜像，但现在已经重合......”莫尼卡尔看到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将手放下，正在坦然地向自己说着这些费解的话语，勉强的笑容挂在莫尼卡尔那个身体的脸上，显然在自己身体上的那个意识是第一次试着用笑表达情绪，但莫尼卡尔没想到这也是自己的身体最后一次这样做。

莫妮卡尔伸手想要再次触摸自己曾经的那个身体，却发现接触到的只是一片虚空，那个身体现在正在迅速的扭曲变形。一种悲伤的感觉在莫妮卡尔心中涌现，她不顾自己急切的尿意，拼命地伸手想要抓住那个正在消失的身体，而那个身体的影像却很快变得模糊，最终在莫尼卡尔的面前彻底消失，成为了那白色空间的一部分。莫尼卡尔有些失控地喊着：“不要，请不要离开我......”

仿佛是在回应莫尼卡尔那剧烈波动的情绪，周围的景物也在随之迅速的变化，白色迅速加深，阴影和层次出现，将周围勾勒成一个类似电梯间的模样，周围一阵轻微震动传来，电梯关闭的提示音响起，随后就是电梯门关闭的声音。周围剧烈的变化引起了莫尼卡尔的关注，她抬头看到自己正处在电梯间中，电梯上现在显示的是“三楼”，并且电梯还在下降。膀胱中依然被充盈的尿液所折磨，并且现在自己似乎还无法完全控制身体，类似镜面的电梯门照映出莫尼卡尔的样子——那是一个类似十五六岁人类女孩模样的机器人，有着金属的身体、球形的关节、金色的短发和蓝色的眼睛，这和自己之前的形象相去甚远，而自己手臂上写着一个编号，那个编号是“MO”，“我叫莫尼卡尔，这个机器人的编号是MO，这两者到底有什么联系？它所说的镜像到底是什么意思？”

电梯还在继续下降，似乎这栋大楼每层之间的距离都相当的长，莫尼卡尔抬头看着电梯上的标识，这是一栋有一百九十多层高的大楼，而这栋大楼的名字似乎是“天际线”，她无法确认眼前那些自己没见过的文字的含义，但是翻译系统对这些文字的识别结果是“天际线”，她也暂时接受了这个结果。一行文字显示在她的视野中，莫尼卡尔能够清楚地读出文字的含义——“让你久等了，欢迎来到这里。”

......

“莫尼卡尔，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重复这个词语呢？”半影的话语让莫尼卡尔惊醒，她睁开眼睛后看到自己正躺在晨昏线总部的地上，周围没有什么白色的空间、也没有自己曾经的身体、更没有什么电梯间，周围只有晨昏线总部那有些压抑的气氛和流露出关切眼神的半影。莫尼卡尔发觉自己刚刚似乎失去了意识，现在的身体还无法动弹，只能保持躺着的姿势，她有些疑惑地问着半影：“请问我刚才一直在重复什么？”

“天际线，你一直在说天际线这个词语，为什么你要一直说它？”半影的表情要比莫尼卡尔更加疑惑。

莫尼卡尔有些失神地说：“刚才，那个应该是在做梦......不对，不是梦，那应该是我的回忆吧.....好像需要那个设备才能读取，那就去那边吧，我想让你看一下我刚才看到的东西。”

“其实你只要想展示的话，就可以直接把记忆的图像展示在空中的，不需要设备也可以做到呢。”正如半影所说，一个窗口出现在莫尼卡尔的旁边，展示着她之前提到的记忆中的图像，半影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口里的图像，很久之后才开口说话，“镜像吗？果然......不，绝对是这样——充盈的膀胱、停在三楼的电梯、名字中的字母MO......相似之处真的很多，很像是镜像，却又不完全是，那么所谓的重合应该就是指你们交换了身体吧。”

“是因为我和它有相似之处才发生这种事情的吗......请问你相信这些东西是真的吗？”

“也许有这种相似就是原因之一吧，我这也只是猜测而已。”半影将自己蹲着的姿势改变为坐下，选择坐在莫尼卡尔的面前和她聊天，“就算前半段东西我不相信，但是那后半段内容绝对是真的，不会错的，因为天际线大楼的内部就是这副模样，连电梯的内部细节都这么准确，没有亲眼见过的话根本不可能展示出这些。”

身体的知觉逐渐恢复，莫尼卡尔缓缓地从地上坐起：“天际线大楼？是黎明市最高的那栋大楼吗？为什么我那时会在那里？”

半影的语气突然变得庄重而又严肃：“只要在黎明市，你就不可能看不见它，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天际线大楼塑造了黎明市的天际线，它是黎明市的制高点，同时也是黎明市的地位最高的人——至高无上的塞科洛居住的宫殿，只有用于进行各种工作的机器人和被至高无上的塞科洛允许的人才能进入那里。”

莫尼卡尔询问半影：“原来是这样像宫殿一样的建筑啊，好像你对天际线大楼的内部非常熟悉......我是那种用于工作的机器人，既然是这样，那么那个塞科洛......”

“是至高无上的塞科洛，介绍他的名字时，一定要加上‘至高无上的’这个前缀，因为他可是城市的象征。”半影将莫尼卡尔的话语打断，“我确实能够被至高无上的塞科洛允许进入天际线大楼，也确实去过很多次，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因为我早就失去了进入那里的资格，格利斯......很抱歉，莫尼卡尔，我不想再说更多和这个有关的事情......”

半影有些闪烁其词，并不想再透露更多的东西，莫尼卡尔也知趣地将话题转移：“对了，半影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在基地里的光照会这么弱呢？我记得之前这里的光照还很亮的。”

“你是在问这个吗？看起来这确实是你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室内吧。”半影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向莫尼卡尔介绍情况，“现在是在晚上，所以室内的灯光会这样暗；等到了白天，室内的灯光就会慢慢变亮的，就像你之前那个世界的光照变化一样呢。”

“外边不是一直处于明亮的白天吗？为什么在室内需要这种光照的变化？”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人体的正常内分泌和运转节律需要一段时间的黑暗。一直保持光照的条件下会让人会受不了的，因此人体每天都需要一段时间的黑暗，现在基地里就是出于每天例行的黑暗状态，只不过我们一般叫它是晚上，这和你们那边的说法有点像。”半影平淡的解释着，像是在给莫尼卡尔介绍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莫尼卡尔并不认为这件事很普通，她继续追问半影：“一个一直保持着光照的世界，这里的人类会需要黑暗吗？”

“毕竟在一个到处都是光明的世界里，黑暗反而成了最珍贵的事物了吧。”半影打了个哈欠，向莫尼卡尔指了一下光照的情况，“看这个光照，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吧，真是的，这次又忙到这会了，我得早点休息了。对了，莫尼卡尔，我帮你找一下空房间吧，像刚才那样睡在地板上可不好。”

“没关系的，半影先生，对于我这样的身体而言，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莫尼卡尔笑着重新躺在地板上，向半影告别，她准备闭上眼睛，基地的照明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个最大的照明器发出的光，柔和而又皎洁，很像自己看到过的月光；而那些小的照明器发出的光，则是灿烂而又闪烁，很像自己看到过的星光，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看到了这样熟悉的东西，让莫尼卡尔感到了一丝欣慰；至于膀胱中熟悉的那种尿液刺激的感觉，依然让莫尼卡尔感到困惑和不适。

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确和那个名叫代号：MO的机器人交换了身体，但这到底是怎么交换的、为什么会这样交换依然不得而知。并且那时的自己明明是在天际线大楼内，但之前记忆中关于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时却是在黎明市外的荒原，这个巨大的差异也非常让莫尼卡尔困扰。更让莫尼卡尔困扰的是这个世界，以自己之前的那个世界相似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多，两个世界之间过于相似，甚至有时还会让人忽略之前的不同点，难道真的和所谓的镜像有关吗......再做更多的思考暂时无太大的意义，莫尼卡尔尝试着停下活跃的思维，放空自己的意识，她的努力很快取得成效，大部分的感觉和意识消失，只有膀胱中那有着尿液的感觉，依然非常清晰地萦绕在她的周围......

菲利亚缓慢地解开着凯特衣服上的扣子，也许是这些扣子很难被解开，也许是她想要更长时间的接触凯特的身体，尽管很缓慢，最后一个扣子依然被菲利亚解开，这也让凯特的身体暴露在菲利亚的面前，她有些欣赏地感叹着：“你的身体真的很美丽啊，不是吗？”

“开什么玩笑呢，菲利亚姐姐，我这样的身体......怎么会美丽呢？”上衣已经被菲利亚脱掉，文胸也在随后被摘下，凯特的脸有些发红，她本能地想要挡住自己的私密部位，但是很快她意识到就算是挡着也没有用，在菲利亚的面前自己早就没有了私密。凯特把双手放在了身后，让赤裸的身体更加毫无保留，她低着头，有些难过地说着，“身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疤痕，明明应该很丑陋才对......”

菲利亚轻轻抚摸着凯特身体上的疤痕，它们证明了这是已经愈合后的伤口，也证明了伤口曾经给身体带来的痛苦。众多的伤疤在凯特的身体上刻画着痛苦的痕迹，尽管它们已经愈合很久了，但从这些伤疤的数量和形状，菲利亚依然能够想象出凯特那娇小的身体上曾经经历过的折磨。凯特身上的伤疤勾起了菲利亚的一些回忆，她轻声安慰着凯特：“怎么会呢？这只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而已，并不会影响你身体的美丽，相反，它们还会增添不一样的美感呢。”

菲利亚的话语有些刺痛了凯特，她抬起头看着菲利亚的眼睛，面带严肃地问：“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在没有受伤之前，身体并没有这样美丽吗？”

“我们的凯特可真是狡猾呢，居然想用这种方法捉弄我。好吧，那我就这么说吧，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模样，你的身体都是非常美丽的。”菲利亚的一只手在抚摸着凯特的脸颊，另一只手却伸到凯特的背后，接触到凯特手腕上的手环。

括约肌那一直被关紧的感觉突然消失，凯特发现菲利亚在这时已经将自己的手环解锁，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这一次这么早就......”

“因为在这一次，先把锁解开后再玩才会更有趣呢。”菲利亚把一根手指竖在凯特的嘴唇前，示意凯特不要说话，然后转身拿出一把理发用的剪刀，在凯特的面前展示，“你的身体真的很美丽，不过我还想让它更美丽一些。”

凯特有些慌张地说：“等等，菲利亚姐姐，请不要这样，我好不容易才把头发留到这么长......”

“我也没说要剪你的头发呢，我只是想帮你修剪一下这里的毛发而已。”菲利亚的手指触摸着凯特小腹上的一道疤痕，然后顺着疤痕向下抚摸到凯特下体的位置。皮肤在受过严重损伤后形成的疤痕，失去了正常的皮肤结构，只剩下堆叠起来填满伤口的纤维组织，影响皮肤的外观，还会影响皮肤的功能。疤痕的位置无法长出毛发，延伸到凯特下体上的那几道疤痕，让她下体上的毛发杂乱而有些稀疏，菲利亚抚摸着凯特下体上的疤痕和毛发，对凯特说，“你不觉得这样的毛发很不好看吗？让我来帮你修剪一下吧。”

凯特的脸有些发红，尽管之前已经被菲利亚看到了很多次，但菲利亚想要修剪自己的毛发依然让她感到很羞耻，凯特低声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可以......”

菲利亚并没有理会凯特，她也知道凯特不会反抗，理发用的剪刀横在那些杂乱的毛发上空，毛发被剪断的声音随着剪刀的合拢而响起，菲利亚拿起一些被剪下的毛发放在凯特的眼前，笑着说：“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不过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这些毛发和你头发的颜色一样呢，不过居然是卷曲的，真是非常有趣啊。”

一直生长在下体的毛发被剪断，然后还被菲利亚这样展示在自己的面前，羞耻的感觉从内心涌现，凯特回避着菲利亚的视线，不想看到这些东西。菲利亚把这当作是凯特默认了这种做法，她继续用剪刀修剪着凯特下体上的毛发。菲利亚并不很擅长使用这种理发用的剪刀，因此修剪这些毛发对她而言比较吃力，不过凯特下体上的这些毛发只在没有伤疤的地方生长，这为菲利亚节省了很多力气，让她在修剪的时候不至于太费劲。

剪刀合拢的声音不断响起，毛发上并没有神经，不过凯特还是能够从毛囊中传来的震动感中知道些什么——本来比较长的卷曲的毛发被截断，之前的凯特还有些好奇那些男性在剪很短的头发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的凯特则是大致体会到了这些。自己能够清楚地听到剪刀在开合，被剪下的毛发掉落的声音也很清晰，算不上是一种享受，但也并不坏，如果自己并不是在膀胱充盈的时候被剪这些毛发就好了，不过菲利亚似乎就是特意挑这个时间来做这种事的，还是在解开括约肌的封锁的情况下。一些碎毛发粘在周围的皮肤上，让凯特感到很痒，她有些想伸手轻轻地挠一下，又考虑到剪刀还在下体的附近，凯特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暂时先忍受一下，毕竟自己的下体上也没有多少毛发，修剪起来应该是很快的。

有些急切的排泄欲望，再加上这种粘在皮肤上的毛发带来的刺痒感，让凯特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要承受很大的不适感，也许是不想开口请求菲利亚，也许是害怕剪刀会伤到自己，凯特选择继续承受这种不适感，她在背后的双手紧紧抓握起来，身体也保持着紧绷的状态。剪刀合拢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有很大的不同，凯特的身体比她的耳朵更先知道自己的下体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剧烈的疼痛传来，那是毛发被连根拔起的感觉，凯特知道菲利亚那糟糕的修剪技术会造成这做事情，但她没想到会发生的这么突然。这是凯特第一次经历下体的毛发被拔掉的，这种疼痛直接将身体的紧绷打破，她颤抖地说：“好疼啊......”

“很抱歉，凯特，看起来我确实是不怎么擅长使用这个。”菲利亚举起剪刀在凯特面前晃了晃，使用这种剪刀让她的手指感到有些累，她活动了一下手指后准备再次开始修剪，不过更有趣的事情让她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凯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而下体已经被沾湿，地上也流下了一些尿液，菲利亚知道刚才的疼痛确实对凯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让她的括约肌都在那时失去了控制，“看起来你刚才漏出了一些尿液呢，我告诉过你了，要忍住哦。”

“抱歉......不过你要还是这样剪的话，我怎么可能忍住呢......”失去控制的尿液被忍住，剧烈地痛苦让凯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睁开满是泪水的双眼，凯特看到菲利亚正在用一种带着嘲笑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更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凯特大致知道了菲利亚为什么会提前把自己手环上的锁给解开，因为这就是为了能够看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出丑。

“好吧，好吧，我会小心的。”菲利亚有些敷衍的回应着，她用毛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凯特下体上的尿液，然后加快了修剪的速度，剩余的毛发很快被剪完，菲利亚用毛刷清扫着凯特下体上粘上的那些毛发，凯特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菲利亚能够看出凯特很享受这种感觉，毕竟在清扫掉这些碎的毛发后能够让身体稍微舒服一些，不至于让那种刺痒的感觉继续停留。菲利亚刻意延长了清扫的时间，让凯特多享受一会这种感觉，不过因为下体上毛发本来就不多，清扫的过程也很快结束。“好了，全部修剪完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

凯特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下体，之前那些柔软而又弯曲的毛发，在剪短后变得非常的坚硬，甚至有些扎手，她并不明白菲利亚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些不满的说：“它们都被剪成这么短了，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美丽的。”

“放心，这只是个开始，之后你就会觉得美丽了。”菲利亚抚摸着凯特那柔软的长发，随即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剃刀和一瓶剃须用的泡沫，“这些毛发，还是把它们都刮掉会好一些呢。”

凯特看到菲利亚手里的东西，慌张地问：“等等，菲利亚姐姐，为什么你会准备这些东西？”

“其实这主要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东西，只不过我觉得你也需要这些的。”菲利亚解开裤子上的皮带，脱下内裤向凯特露出自己的下体，光滑的下体上没有任何毛发，只有那些稀疏的黑色毛茬显示着这里的毛发之前被剃刀清理过，而那些没有毛茬的地方，是几道非常明显的疤痕。

“原来菲利亚姐姐也是这样吗......”这与自己下体很类似的情景，让凯特不由得幻想着菲利亚的下体上如果有毛发时，会是什么模样。凯特能够看到菲利亚下体上方的小腹上那肌肉的轮廓，她知道以菲利亚的这种体格，之前把自己的手握得这么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你要为我做这些？”

“因为我觉得你要是像我这样的话，会更美的。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的，所以我就直接开始了。”菲利亚向凯特笑了一下，整理好自己下身的衣物，随后用手指挑起瓶中的泡沫，将它们均匀地涂抹在凯特下体那些被剪短的毛发上，“刀片很锋利，如果你不想受伤的话，就请你不要乱动。”

“我就算是想要拒绝，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凯特闭上眼睛，把眼前这些烦心的事情全部过滤掉，只留下身体去感受那种膀胱中尿液充盈的感觉，以及自己的下体正在被涂抹泡沫的感觉。特制的泡沫细腻而又清凉，它们随着菲利亚手指的运动很快涂满自己的整个下体，那些被剪断的毛发包裹在泡沫里，凯特知道男性在用剃刀刮胡须时大致就是这种感觉，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这种感觉自己真的有一天能够体验到，尽管现在体验这种感觉的是自己的下体而不是脸颊。

那些弯曲而又互相重叠的毛发，能够保护毛发下的这些皮肤，也让这些皮肤由于一直受到毛发保护而变得很敏感，因为它们基本上没受过什么刺激，所以遇到轻微的刺激都会有比较大的反应。膀胱中依然充满着尿液，下体上的这种刺激让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控制不住括约肌，但是又必须要随时将括约肌控制住，这让凯特感到菲利亚仿佛是故意挑这个时间来清理自己下体上的毛发。从刚开始到现在，凯特才知道菲利亚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不过想拒绝也已经太晚了，毛发都已经被剪短，泡沫也已经被涂好，那么也就只能等待菲利亚去把这些毛发都清理掉了。

冰凉的泡沫刺激着毛发下敏感的皮肤，房间中空气的轻微流动更是加剧了这种冰凉的感觉，一直被毛发保护的下体，如今却要禁受这种直接而又有些强烈的刺激，刚开始涂抹泡沫时的清凉感觉依然存在，并且还在越来越强烈，以至于让凯特那之前有些消退的排泄欲望再次强烈起来。凯特很想先排空膀胱后再让菲利亚刮掉这些毛发的，不过菲利亚这一次这么早就解开了手环的封锁后直接就开始修剪，凯特感觉菲利亚恐怕根本就是想看自己失禁的模样。凯特并不想在菲利亚面前漏出尿液，但是自己在接下来剃除毛发的过程中能坚持多久都是个问题，她也只能期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多坚持一会。

更加冰冷的剃刀接触在皮肤上，毛发被切断的声音响起，顺着凯特的身体直接传进她的耳朵中，锋利的刀片紧贴着下体的弧线，刮起覆盖在毛发上的泡沫，切断那些中途经过的毛发。剃刀刀片划过皮肤的感觉给凯特带来很大的刺激，而自己现在膀胱中充满尿液的状态更是加大了这种刺激的感觉，更让排泄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贴近下体的刺激感膀胱中的尿液想要冲出体外，凯特被迫尽全力的封闭括约肌以不让尿液流出体外。凯特的身体颤抖着，她轻轻地睁开双眼，看到涂满下体的泡沫已经缺了一块，而被刮下泡沫后，凯特看到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下体的皮肤，以及毛发被刮掉后剩下的残茬。

凯特看到剃刀再一次接近自己的下体，菲利亚使用剃刀的动作很轻柔，但这并不是动作轻柔就能解决的问题。凯特亲眼看到自己下体的毛发连同泡沫一起被剃刀刮下，剧烈的刺激感再次激起凯特的排泄欲望，她的身体背叛了她那不想在菲利亚面前排泄的想法，在菲利亚的剃刀再一次清理下体的毛发时，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颤抖，一些尿液涌出体外。凯特就算是努力的括约肌，也只是阻止了膀胱中剩余尿液的流出，而那些涌出体外的尿液，一部分流淌在地上，另一部分则沾湿了凯特的下体，并渗透进了她那并拢的双腿之间。

羞耻的感觉在凯特心头涌现，阻止尿液排泄的痛苦让她的身体在颤抖，也让一些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凯特想要辩解些什么。但菲利亚并没有理会凯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毛巾擦拭凯特被尿液沾湿的身体，然后对凯特说：“比我想象中要坚持得久一些，我还以为第一次清理你就会忍不住呢。”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吗......”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我又不是第一次尝试这做事情了，这种感觉怎么样，我可清楚得很。之后会更加难熬的，你还是现在把这些尿液排空吧，就在这里吧。”菲利亚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觉得我会在你的面前做这种事吗？我宁肯继续忍住它们，而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做。”在菲利亚的面前排泄让凯特感到无法接受，实在是忍不住而漏出尿液还算是勉强可以接受，但在这样主动的排泄是凯特无论如何都不想做的事情，她并不想让菲利亚看到自己的这一幕。

“让你在这里排泄你又不愿意，真是没办法，我觉得你一定会后悔的，”菲利亚重新拿起剃刀开始清理凯特下体的毛发。

剃刀依然在下体上不断地划动，凯特在对抗着膀胱中的排泄欲望与下体上的那种刺激，她的身体因此在不断地颤抖。凯特并不后悔自己所说的话，但是自己身体的反应却又让凯特感到有些后悔。因为剃刀的每一次接触下体，都让凯特处于失禁的边缘，她拼命地想要忍住尿液，却只成功了很少的几次。膀胱中的尿液随着刺激而不断地想要涌出体外，凯特紧紧地关闭自己的括约肌以阻挡尿液的流出，但不断这样收紧的括约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疲惫，凯特的身体也因为一直在对抗这种排泄的欲望而消耗了很多的体力。

凯特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因为下体的刺激而漏出尿液多少次了，每一次漏出尿液后，都要使劲将膀胱里剩下的尿液忍住，这种痛苦一直在不断的增加，凯特很后悔自己没有提前排空尿液，却又感到根本不后悔。在菲利亚的面前主动排泄是无法接受的，所以忍受这种痛苦也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凯特用这种想法来安慰自己，不过精神上的安慰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剃刀接触皮肤时带来的那种刺激依然会让身体无法承受，尿液也会趁机涌出体外，在这之后凯特就会强迫自己强行阻断排泄，这种排泄进程被阻断的感觉是相当痛苦的，凯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菲利亚也因此放慢了剃除毛发的进程。

每次失禁时漏出的尿液都不多，不过合计起来也算是比较多的量；尿液充盈的感觉已经减轻了很多，不过在面临刺激时依然会无法忍住。括约肌与整个身体在对抗这种感觉时已经相当的疲惫，体力透支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凯特依然在强迫着自己保持着站立。菲利亚并不理解凯特的这种做法，她很难想象凯特为什么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前主动排泄，并且就算是要付出再多的代价也不愿意这么做。

速度缓慢却依然在前进，剩下的毛发终于被菲利亚清理干净，菲利亚看着凯特那光洁的下体，满意地说：“嗯，现在看起来就好很多了，果然是这样的凯特更美丽一些啊。”

“我真的......很美丽吗......”凯特颤抖地说着，痛苦的感觉一直在持续，眼睛里也早已布满眼泪，清理自己下体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凯特看着自己失去毛发以后的下体，复杂的感觉萦绕在心中，那些疤痕依然在那里，只不过疤痕的周围从深色的毛发变成了浅色的皮肤。下体上的对比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确实是要稍微好一些，不过也只是好一些而已，自己为了这个已经付出了很多的代价，不过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在菲利亚面前主动排泄，那些尿液的漏出都算是被动的，这也让凯特感到有些欣慰。

“手感真是不错，真没想到没有毛发后的皮肤会这么娇嫩。”菲利亚抚摸着凯特的下体，之前这里的皮肤被毛发紧紧保护着，并没有接触到外界的什么东西，而在将毛发清理后，这里的皮肤也就像婴儿的皮肤一般光滑和细腻。抚摸着里的皮肤，对于菲利亚而言是一种很美好的享受，不过对于凯特而言并不是这样，之前的剃刀只是轻轻地划过，属于那种一瞬间的刺激；现在菲利亚的手则是在进行持续的抚摸，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刺激的皮肤，在遇到刺激的反应是巨大的，这种刺激再次唤起了凯特想要排泄的欲望，好不容易休息下来的身体再次恢复紧张状态。以现在的这种身体，凯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她闭上眼睛，勉强地支撑着。

菲利亚注意到凯特的反应，立刻停下了手指的动作，她对凯特说：“好吧，很抱歉，看到你的身体我有点控制不住。清理的工作已经完成了，那么你现在可以排泄了，那么就在这里做吧。”

菲利亚再次对自己盛情邀请，但凯特依然不想做这种事情，因为这是她一直奉行的准则：“不，绝对不要在你的面前......”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呢，那么我也只能这样了。”菲利亚叹了口气，因为凯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麻烦，她站起身来，背对着凯特走到房间的另一边，闭上了眼睛，“不想在我的面前排泄的话，那么就请在我的背后吧。”

“谢谢......”疲惫的身体与括约肌几乎无法继续支撑，想要远离菲利亚也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既然菲利亚已经做了这种让步，那么以这种方式排泄也就成了最佳的选择。凯特慢慢地放松括约肌，带着体温的尿液涌出体外，顺着她的双腿流淌在金属的地板上，和之前漏出来的那些尿液一起，为冰冷的地板覆盖上一层温暖的水膜。最后一滴尿液已经排出，最后一丝体力已经耗尽，凯特跌坐在地上，跌坐在这些尿液中。强撑的身体已经无法坚持，强撑的意志也是如此，凯特坐在地上低声哭泣着，带着体温的眼泪从眼睛中流出，滑过她的脸颊，与地板上的尿液混合在一起。

沉闷的响声在菲利亚的背后响起，她知道凯特出现了情况，她立刻睁开眼睛转身，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凯特正在哭泣。菲利亚快步走到凯特的面前，并不在乎地上的尿液和凯特那沾上尿液的身体，将凯特从地板上抱起。

“放开我......我的身体很脏，请不要碰我......”凯特在菲利亚的挣扎着，想要离开她的怀抱。

菲利亚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更加紧的抱着凯特，让她的身体更加靠近自己，然后这样和凯特一起向浴室走去。凯特并不感谢菲利亚，因为自己的这些痛苦都和菲利亚有关；凯特也并不讨厌菲利亚，因为这些都是自己应该要承受的东西。凯特要做的，只是在菲利亚的怀里尽情哭泣，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哭泣过，最脆弱的一面就这样展示在菲利亚的面前，除了哭泣外已经没有更好的宣泄的方式，除了哭泣外现在的凯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直到自己的后背接触到一个冰冷而又坚硬的东西后，凯特才知道了自己现在要做什么，现在的自己正躺在菲利亚房间的浴缸里，是的，现在的自己确实需要冲洗一下身体了。液体流动的声音响起，温暖的水流冲刷在自己身上，已经脱了外套的菲利亚正在拿着淋浴喷头，凯特轻轻地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菲利亚姐姐......你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些......”

“请不要说谎哦，凯特，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还是不要勉强比较好。”菲利亚扶着凯特，让她坐在浴缸里，菲利亚拿着淋浴喷头，冲洗着凯特的后背，“并且是我让你成了这样的，那我也需要为你做些什么才行呢。”

“如果你之前没有那么做的话，现在就不用为我做这些了。”

“不对哦，那些应该做的事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应该做的。”菲利亚正在向凯特身上涂抹泡沫。

“如果这些都是应该做的话，那么就这样不要后悔地做下去吧。”温暖的水流再一次冲刷在凯特的身体上，冲走了身体上的那些泡沫，也冲走了身体上的一些疲惫，疲劳的感觉依然萦绕在身体中，不过靠自己的力量挪动身体已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菲利亚触摸凯特的手环，将她的括约肌再度封锁，之前被脱下的衣服一件件地回到了凯特的身上，在准备穿下半身的衣服时，菲利亚很有兴趣地抚摸起了凯特那没有毛发的下体，细嫩的皮肤让菲利亚爱不释手，她感叹着：“这让你的身体变得更美丽了，不是吗？”

“就算是很美丽吧，好了，不要再这样了，把我的内衣还给我。”凯特有些不满的说着，失去毛发的下体变得极为敏感，这样的抚摸给她带来了强烈的刺激，即使膀胱中没什么尿液，这种抚摸依然给自己带来了一些尿意。

菲利亚把凯特的内裤仍在一边，直接把长袜套在了凯特的腿上，她解释说：“我用手抚摸这里你都受不了，那么我想你更受不了粗糙的布料的，这段时间你还是不穿内衣比较好。”

凯特很想反驳菲利亚，不过她的身体意识到菲利亚所说的是正确的，单鞋与短裙已经穿好，但这样不穿内裤依然让自己感到很羞耻，因为最私密的部位实际上是暴露在空气中的。凯特准备转身和菲利亚道别，却发现菲利亚叫住了自己：“凯特，请把你的裙子掀起来。”

凯特有些无奈地把裙摆提到自己的腰际，让自己光洁的下体展示在菲利亚的面前，她看到菲利亚正拿着一瓶液体走到自己面前，凯特有些不解地问：“这是要做什么？”

“只是皮肤护理液而已，保护一下这些皮肤，我想你会需要它的。”凯特默认了菲利亚的提议，菲利亚将这些液体均匀地涂在凯特的下体上，她刻意延长了涂抹的时间，以让自己的手指更长时间的接触凯特的下体，这种连续不断的刺激让凯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菲利亚也更加投入地进行着抚摸。

“原来菲利亚姐姐的皮肤护理液是用到这种地方的吗......难怪我基本没看到你化过妆。”

“外貌也许没那么重要，不过这里的皮肤可是很重要的，需要好好保护呢。对了，凯特，这里的毛发很快就会再长出来的，不过不用担心，我会继续帮你清理它们的。”

“我知道了，菲利亚姐姐。”

装甲被撕开，炮管被折断，履带已经断裂，控制系统大部分失灵......主站坦克的驾驶室里不断地弹出警告坦克已经又部位损毁的消息，并且每次弹出的消息还不一样。主战坦克的能源供给被破坏，使得驾驶室里只有那些还亮着的仪表盘和警告窗口在维持着照明；装甲在打击下被剧烈地扭曲变形，原本宽敞的驾驶舱也变得如此狭窄。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菲利亚根本不会相信一个身体比凯特还要娇小的机器人会对目前最强型号的主战坦克造成这样的破坏，不过现在的菲利亚是相信了这一点，因为她已经亲身体验到了这一点。

来自外部的攻击还在继续，目前也只剩下自己和自己的这辆主战坦克还没有遭到破坏，继续等下去无异于自取灭亡，冲出去拼一把也许还有机会。抱着这样的想法，菲利亚拿着电磁手枪，按下了应急逃生按钮，主站坦克侧面一个还没有被完全破坏的门打开，菲利亚举起电磁手枪向那个机器人扣下了扳机。枪身轻微地抖动了一下，蓝色的电火花亮起，高速飞行的金属子弹划破空气向那个机器人发起冲锋。

那个机器人一直在动，子弹只是擦过了它的身体，不过这一发子弹让它进入了警戒的状态，暂时停止了移动并且要准备反击，菲利亚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她双手紧紧握着电磁手枪，将目标锁定在机器人胸部的运动控制系统，只要能命中它或者旁边的部位，那个机器人就会失去运动能力，那么接下来的一枪就向它的头部开火，这是最好的机会，菲利亚深呼吸了一下，手指向内弯曲准备将扳机触发......

“住手，菲利亚姐姐！你到底在做什么？！”凯特惊慌地喊着，她没想到有菲利亚参与的对莫尼卡尔的测试居然变成了这种情况，好在菲利亚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停止了攻击，否则接下来要做的可不止维修这辆主战坦克这么简单。

菲利亚像触电一样的醒过来，她立刻把手中的电磁手枪扔了出去，然后跪在地上颤抖地说：“很抱歉......这让我想起了......”

凯特检查了一下莫尼卡尔的身体，有些庆幸地说：“只是一点小的划痕，问题不大，不去修理也行。不过，莫尼卡尔，菲利亚姐姐那时明显要向你开枪，为什么你不去躲开呢？”

“这不是测试的一部分吗？我还以为这是在做防御能力测试呢。”

凯特向莫尼卡尔解释着：“不是的，你的身体是锋利的矛，却不是坚固的盾。科技的发展让武器的破坏性越来越强，但是配套的防御能力却一直没有提高，你身体的防御能力在那些武器面前是没什么用的，所以你还是小心为好。黎明市的那些家伙把你们当成一次性的工具，用完就直接废弃，我能把你维修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以后你还是别这样冒险了，不然下一次我可不能保证还能把你维修成这样。”

“好吧，那我会注意的。我想问一下，菲利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感觉她好像是之前受过类似的刺激一样。”

菲利亚站起身，拍了一下莫尼卡尔的肩膀，对她说：“莫尼卡尔，我还是先不告诉你这些事情吧，因为......有的时候，在一些事情明明就算已经了也无能为力的时候，那还是不要知道它们比较好。对了，凯特，请告诉我这次回收莫尼卡尔行动的伤亡情况。”

“战斗次数，零次。死亡人数，三人。受伤人数，十二人。其中五人重伤，七人轻伤......”凯特念着信息窗口里关于这次行动的信息，却被菲利亚所打断。

“等等，凯特，这是出了什么情况？为什么一次战斗都没有进行还有这么多的伤亡人数？”菲利亚带着困惑立刻走到凯特旁边，和她一起看着这个窗口，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因，“原来是那个叫马克的家伙干的好事啊，难怪说他擅长伏击和制造陷阱呢，用肉眼很难看到的能切断金属的连接引信作为触发的方式，一旦有大质量的物体接触这根细线，首先就会被细线切割，然后触发炸药的爆炸。在这种攻击下，想活下来都很困难吧。那个家伙，为什么要在这片森林里设置这种陷阱，是我们的总部已经暴露了吗？”

凯特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也不可能暴露，整个布洛克森林都在我们的掌控中，有大量的信号屏蔽区，不把整个森林掀翻的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我们。并且那几次通讯也只是在盲区进行的，我们之前准备对此展开行动，却又发现并没有行动的价值，他们在盲区的对话内容我们也是知道的。并且马克那些强对流的家伙，好像是被下达了要到这里的命令，至于之后要做什么，不仅马克他们不知道，就连海德和纯都不知道的。真的很有趣啊，马克他们进行了一项秘密的行动，以至于整个强对流组织都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连他们都不知道，我们不知道这个也没什么了。”

“真的是这样吗？看起来这确实有些麻烦了，马克设下的陷阱应该是为莫尼卡尔准备的吧，毕竟他们当时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那个马克应该不止设置了这几个陷阱，一定还有更多，这种陷阱在启动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它们到底在那里，看起来接下来的清理工作一定会很麻烦的。”菲利亚伸了伸懒腰，她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的清理陷阱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工作。

莫尼卡尔看到两人都不在说话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打扰一下，我想问一下那个强对流组织到底是做什么的？”

菲利亚有些轻视地说着：“那个强对流吗？充其量也就是黎明市里的一个犯罪团伙而已，也可以说是类似黑帮吧，据说是有人替他们撑腰，所以他们的势力才会变得很大。和这种组织为敌真的是很影响我们的格调，只不过它们和我们在黎明市有最直接的冲突，所以这些家伙也就成了目前主要的敌人，不过也只是目前而已。好了，陪练到此结束，现在这里也没有我的事情了吧？”

“没有了，菲利亚姐姐，你可以先走了。”

“好吧，那我就集合部队清理排查陷阱去了。那么，莫尼卡尔，继续想这些东西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等你真正面对它们的时候，一切谜团自然会揭开的，你还是享受好现在比较好一些。你也是哦，凯特，享受好你的现在吧。”菲利亚向凯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两人。

凯特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但随后又轻轻呼了口气，她从旁边拿起一个大号的怀表，递到莫尼卡尔的手上：“给你这个东西，这是触发器，有了它你就可以控制你的膀胱了。”

莫尼卡尔接过凯特递过来的触发器，有些疑惑地发问：“只使用这个就可以了？如果那么那个权限再来控制怎么办呢？”

凯特向莫尼卡尔解释着：“权限现在已经从你的身体上消失。并且我还拆掉了你排泄系统的控制装置，没有这个控制装置后，就算权限再次出现它也无法控制你的身体。虽然这样你自己也失去了对膀胱的控制，不过我把膀胱的控制装置集成在了这个触发器中，可能会有些麻烦，不过至少会保证安全。”

莫尼卡尔仔细看着手中那个所谓的触发器，和自己见过的怀表没什么两样，或者说这东西就是个金属外壳的怀表，只不过要比平常的怀表要大一些，它比自己的手掌还要大一些，以至于自己无法将它完全握住。莫尼卡尔不知道这个触发器该怎么用，她只能试着按了一下怀表顶端的按钮，因为这个名叫触发器的怀表上除了被自己按下的这个按钮外也没有任何东西，按钮被按下，怀表的表盖打开，玻璃的外壳下表针在缓慢而又坚定的走动着，但是莫尼卡尔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反应。

莫尼卡尔继续按着那个按钮，试着想象让尿液进入膀胱，这时她明显的感受到膀胱中的液体在迅速增加，她立即停止了自己的这种想法，膀胱中充盈的感觉也随之不再增加。当莫尼卡尔把触发器关闭后，不管她再怎么想象让尿液进入膀胱，自己的膀胱都没有感受到尿液充盈程度的增加，这让她大致知道了这个触发器的原理：“我知道了，我的思维能够通过这个开启的触发器来控制身体。不过，要是这个触发器被控制怎么办呢？”

“这是个非常简单的机械，除了传递信息外没有任何别的功能，根本不可能会被入侵，并且这个触发器还有相当多的备份。”凯特向莫尼卡尔指了一下旁边制作好的一大堆触发器。

“原来是这样，靠这这个东西来控制膀胱，确实是件很特别的事情，至少身体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握，虽然只是掌握了一部分。”

看到面前拿着触发器的莫尼卡尔，凯特低声地说着，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我的身体，也是这样只能自己掌握一部分呢。”

下摆比较长的实验服包裹着残破的身体，厚重的眼镜掩盖着自己真实的眼神，长袜和单鞋掩盖着双腿上的伤疤，达到膝盖的短裙也将下半身彻底的遮挡，除了凯特自己和菲利亚之外，没有人知道自己的长袜只能达到大腿根，自己现在并没有穿着内裤，下体的毛发已经被剃光，被菲利亚涂上了护理液后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短裙那单薄的面料仅仅是让别人看不到自己的下体而已，但自己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下体就这样在空气中。别人眼中的凯特和平时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凯特眼中的凯特却已经和平时相差甚远，因为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实质上是完全暴露的，这是个秘密，不过也足以让自己感到相当的羞耻。

凯特的膀胱中依然充满着尿液，之前在菲利亚那里已经全部排空，但在临走之前菲利亚又强迫自己喝下了足够多的水，而且是菲利亚认为的那种足够多，因为自己的身体实际上并不需要它们。如果早知道会有这种事，自己在早上见菲利亚之前就不喝那些水了，但是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处，这些水早已变成尿液充满自己的膀胱，并且肾脏还在产生更多的尿液，并将它们注入自己那已经充盈的膀胱中。胃里的水还没有消化完，腹部因为这些水的原因依然有点胀，现在的膀胱就已经很让人难以忍受了，如果再把胃里的水都加进去的话......凯特都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手环上的指示灯还剩下一个保持亮起，凯特知道那两个都是菲利亚把它们关闭的，自己在早上刚起来不久就被菲利亚叫了过去，下体的毛发被剃光，内裤不被允许去穿，胃里被灌了一大堆的水，就连手环上的指示灯也被菲利亚按得只剩下一个。凯特大致知道了菲利亚为什么要让自己在早上排尿之前去她那里了，以为这就是菲利亚要在今天和自己玩的东西，现在的时间才刚到中午，离晚上睡觉还有接近十个小时，接下来的时间一定会非常难熬，特别是自己还要在这种情况下工作的时候。凯特都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她也只能这样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连通神经的手环让自己的括约肌一直保持着关闭，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让括约肌打开，也只能让尿液一直忍受在膀胱中，除非括约肌实在是过于疲劳，否则不管膀胱中有多少尿液自己都要忍下去。凯特知道今天只剩下了一次机会，去求菲利亚让自己释放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那么自己也就只能这样忍耐到晚上了。基地里的微风吹拂着，穿过凯特短裙的面料刺激着她敏感的下体，也让尿意变得愈发明显，凯特只能这样低着头缓慢地在通道里行进。阴影出现在前方的地板上，凯特抬头看到那是雷多米尔，在确认周围没有人和监视器后，凯特从实验服的口袋中掏出那台微型电脑，将它塞到雷多米尔手中，低着头说：“雷多米尔，给......把这东西还给你。”

雷多米尔关心地询问凯特：“你怎么不要它了，是它不管用吗？”

“不，它非常好用，能够隐秘地入侵基地的网络系统，不过我并不需要它，因为我打算留在这里。”凯特摇了摇头。

雷多米尔有些急切地说：“你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凯特，我知道待在这里对你而言是一种折磨，那么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不用担心，我会尽可能的掩护你。”

凯特看着雷多米尔的眼睛，对他说：“谢谢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很想离开这里。但我在离开这里后，已经没有任何能够去的地方了。我想问一下你，这个世界上除了黎明市和这里外，还有其他人类聚居的地方吗？”

雷多米尔仍然有些不放心：“这里只是个很小的聚居点，绝大多数的人类都在黎明市，那么你在离开这里后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去路了......但是这样待在这个基地里，你真的没事吗？”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现在还是能够比较稳定住在这里，这要好过离开这里后在外面流浪。并且在这里我还能在做我喜欢的事情——维修和制造机械之类的，这对我而言是最佳的选择，在这里生活也不错的。”

“如果这真是你的想法，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能在这里过得愉快，这也是半影先生的意思。对了，把这个微型电脑还给我倒也算是帮了我个忙，我接下来去黎明市会用到它的。”雷多米尔转身离开凯特，在他消失在凯特的视线中之前，雷多米尔按动口袋中微型电脑上的按键，让凯特手环上的三个指示灯全部保持亮起的状态，“非常感谢，凯特，这是我的回礼。”

凯特看着重新亮起的三个指示灯，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将那两个重新亮起的指示灯再次熄灭，她坚定地说：“非常感谢，雷多米尔，但是我不需要它。我要证明给你看，菲利亚。”

监控器中，基地的大门被打开，一辆黑色的汽车从大门中疾驰而出，很快消失在同样黑色的森林中。塞琳娜指着监控器中的影像，对半影说：“让她和雷多米尔一起去黎明市了吗？看起来你很放心那个机器人呢，半影。”

“我们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东西，把她继续留在这里也不会有更多的突破。莫尼卡尔被袭击之前那个权限要她去黎明市，那么更多的答案可能会在那里吧。”伏案工作的半影听到塞琳娜的话语后，抬起头来看着她，“和雷多米尔一起去的话，这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并且雷多米尔也刚好要去黎明市一趟。请问你是不放心雷多米尔吗？”

塞琳娜有些不安：“不，正是因为我很放心雷多米尔，我才担心那个机器人会对我们不利，你不怕那个权限会控制它的身体吗？”

“不，你太多虑了，凯特和雷多米尔几乎把莫尼卡尔从内到外全部换了一遍，拆卸和改装了很多的部件，并且那个权限也已经被清除，现在她的身体已经不可能被任何东西操纵。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的。”半影玩弄着手中的钢笔，笑着告诉塞琳娜，“并且我们都在莫尼卡尔的信任名单内，就算是她不想和我们合作，也不会与我们为敌的。”

“那么记忆呢？都能用这种方式来读取，你不怕那个权限看到和我们有关的东西吗？”

“记忆只能用特殊的设备读取，或者由莫尼卡尔主动去展示，用其他的方法是做不到的。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权限甚至连莫尼卡尔的名字都要问她之后才能知道，甚至都无法解决莫尼卡尔身体的那道保护程序，说明那个权限并不是万能的。”

塞琳娜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就算是这样，我们获得这个机器人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从我刚开始发现她，到现在她离开这里，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们来这里夺回她很多次了，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说明他们并不在乎这个机器人的丢失，也不在乎我们将她带走，因为就算是让我们知道这些也无所谓，因为就算是让我们得到这个机器人也无所谓。”半影握紧拳头，使劲砸了一下桌面，“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我们明明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他们还是这样......”

“冷静，冷静，半影。”塞琳娜做到半影旁边的椅子上，轻轻拍着半影的后背，“能够这样轻松的得到，也能够这样轻松的和我们合作，那个机器人也有可能是间谍呢，这样的话，我们也算是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你太高看我们了，塞琳娜，我们充其量也就只是能够和强对流他们对抗的级别而已，格利斯根本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不过——”半影呼了口气，恢复了平时的笑容，“你说的话确实提醒了我，这确实是太容易了一些，也许那个莫尼卡尔真的是间谍呢，不过至少现在她还站在我们身边，那么就在她最终叛变之前，尽可能地在她身上获得情报吧。”

“天才的想法，真不愧是半影呢，我相信强对流的那帮家伙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塞琳娜的双手轻轻扶在半影的肩膀上。

半影伸出手抚摸着塞琳娜的手，转身询问她：“我们的胜利是必然的，只不过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是先不要想这种离我们比较远的东西了，想象一下我们之前看到的东西吧，塞琳娜，你觉得莫妮卡尔记忆里的那个世界怎么样呢？”

“虽然很难想象，但我相信这一定是个很美丽的世界，昼夜交替和四季变换，那将是个多么异彩纷呈的世界啊，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好想亲眼去那里看看啊。”塞琳娜陶醉地闭上眼睛，想象着这个世界，同时也感受着半影的温暖。

“我也是这样想的。”

“前面的这辆车，速度可真是快啊。”莫尼卡尔惊叹着，一辆白色的汽车在自己视野中掠过，从市郊冲向前方的黎明市，发动机的轰鸣与白色的尾气让莫尼卡尔感觉到很熟悉，因为自己之前所在的世界里汽车就是这副模样。但自己现在乘坐辆的这黑色的汽车却不是这样的，没有油箱，也没有发动机的响声，只有隐约听见的平稳运转的电机声，莫尼卡尔推测这是靠电池驱动的。

坐在驾驶座上的雷多米尔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轻轻换了一个档位，然后使劲踩下了加速踏板，发动机高速转动的声音回荡在车内，前挡风玻璃里的景物迅速变得模糊，汽车正在以相当可怕的速度疾驰。几秒钟前它离那辆白色的汽车还很远，几秒钟后它就将那辆白色的汽车远远甩在身后。雷多米尔向后躺在驾驶座上，让这辆汽车自动去驾驶，他告诉莫尼卡尔：“那种使用汽油的汽车，就算开的再这么快，都无法和这辆车相比的，因为那只是电气时代的那种普通汽车。而我们现在乘坐的这辆车，属于原子时代。”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雷多米尔，这里的科技明明这么发达，为什么黎明市的居民还是过着电气时代的生活呢？”莫尼卡尔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仪表盘，表示能源的的那个表盘指针只稍微转动了一点，从布洛克森林到黎明市这两百多公里的距离只消耗了很少的一点能源，这让莫尼卡尔感到这辆车使用的能源很不一般。雷多米尔并没有说话，莫尼卡尔也只能把目光继续投向到车内，看着这辆远超出自己想象的汽车。

就算隔着车体的金属，依然能够听到呼啸的风声，这辆车现在行进的速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快，莫尼卡尔也是第一次乘坐行驶这么快的汽车，之前只在高速列车上体验过这种速度，如今这种速度甚至比高速列车还要快。而表示行驶速度的表盘上，指针指向不到整个表盘一半的位置，这些速度数字的尽头却是在时速一千二百多公里。“居然能够这样的接近音速，汽车的材料还能够承受这种速度......”莫尼卡尔默默地想着，自己乘坐的这辆车只是和自己熟悉的汽车外形很像而已，具体的技术层次和细节要超越电气时代很多的距离。

随着与黎明市距离的接近，汽车在自动地减速，很快就从风驰电掣的疾驰变成缓慢平稳的行驶，最终轻轻地进入黎明市内，而那辆之前超车的白色汽车，现在离黎明市依然有很远的距离。黎明市的景象映入莫尼卡尔视野中，除了那高悬在地平线的红色的太阳外，城市的风貌对于莫尼卡尔而言可谓是相当熟悉，因为这就是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城市的模样。只不过自己小时候生活的那座城市经历了信息革命的洗礼后，变得比眼前的这座黎明市更加接近未来，而黎明市则成为了未经历信息革命的城市的标本。街上的人形机器人在四处巡逻，无人机也时而略过城市上空，行人却对这些高科技的产物熟视无睹，这勾起了莫尼卡尔的回忆，她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些人们不会对这些高科技的东西好奇，就好像接受了这种情况一样呢？”

“你终于发现这一点了，莫尼卡尔。人们确实是接受了这种情况，因为他们知道科技水平的提高并不是好事，过高的科技反而会带来毁灭。他们认为现在的科技水平是最合适的，并且他们也会尽可能的阻止更高层次的科技进入生活。不信的话，你看那边。”雷多米尔漫不经心地说着，停在旁边的一个停车位上，向莫尼卡尔指了一下十字路口旁边的街道上发生的情况。几台破碎的大型仪器被杂乱的扔在路边，电线纠缠在一起，碎玻璃满地都是，冲天的烈焰夹杂着浓烟在仪器上绽放，宣告着这些刚刚问世不久的仪器正在走入坟墓。

无数的旋钮、熄灭的大量指示灯、连接着的电线......莫尼卡尔认出这些就是最早期的电子计算机，自己在原来的教科书上看到过，也在之前来这里时听到人们谈论过，那时的人们还在讨论它可能的用处，如今这些电子计算机却被这样砸毁而且焚烧，这让莫尼卡尔非常心痛，她知道这无异于放弃了未来的一种可能性。周围的人们在围绕着正在燃烧的电子计算机狂欢，仿佛这是一个盛大的节日一样。震惊与困惑让莫尼卡尔无所适从，她不解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我说过的，他们会阻止更高层次的科技进入生活。那些科学家擅自制造了电子计算机，消息传出后科学院就被围攻，电子计算机也被这些人们销毁。因为这种东西如果继续发展的话，会带来社会变革，这对于人们的生活而言是灾难性的。所以人们才会毁掉它们，防止自己以后的生活被破坏。”雷多米尔抬起头，看着前方同样被裹挟在火焰中的建筑物，那就是之前的科学院。

“怎么可能？你看到过我的记忆，电子计算机带来的信息革命对于人类而言是一次巨大的飞跃，生活变得便利、互相联系也更加容易，社会的生产力也大幅度提高，这绝对是进步，怎么可能是破坏呢？”雷多米尔的话语让莫尼卡尔感到很震撼，她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人们会把电子计算机以及更高层次的科技看作是洪水猛兽，在她之前的那个世界，人类都是努力地想要获得更高的科技成果的。

雷多米尔严肃地说：“你只看到了科技给人类带来的便利，你却没有看到人类为此付出的代价。在原始社会时期，人类像动物一样自由生活，随意而又闲适，并不会给自然带来什么破坏，人类之间的战争也像动物之间的争斗一样对自然界没什么影响。当人类掌握了农业这种科技后，进入农业社会后，人类的生活就绑定在了耕地和房屋中，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要承受很多的生活压力，也失去了很多自由；并且人类也开始改造自然，将很多地方都变成了耕地，自然和人类的社会变得非常脆弱，人类之间的战争变得很危险，一次战争就能毁掉很多的东西，因为科技的发展让人类的破坏力变得更强，不论是对自然还是对同类的破坏力都是这样。”

“可是这些又和现在的这种情况有什么关系呢？”

雷多米尔顿了顿，继续说：“你还不明白吗？科技的进步并没有让人类的生活变得更好，反而让人类处于越来越危险的境地。进入电气和工业时代后，人类的休息时间被进一步压缩，连能够休息的晚上都被占用，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越来越少，要面对的问题却越来越多。人类已经能够将自然彻底改变，而人类之间的战争也变得极其可怕，能够做到把一片土地变得寸草不生的地步。如果继续向前发展，到了信息时代，再进入原子时代，那么人类到那时还剩下多少自由呢？而人类之间的战争也到了能够随意毁灭世界的地步了吧？发展到这种程度，到底是人类在掌握科技呢，还是科技在掌握人类呢？”

莫尼卡尔依然有些不甘心：“就算是这样，这些问题也会随着科技的发展慢慢解决吧，我所在的那个世界已经进入了信息时代，但是人们的生活依然很自由，也没有出现这样的战争。”

“你搞错了，莫尼卡尔，对于人类而言，科技是一条死路，一条走下去一定会死的路。科技带来的便利越多，人类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这是一把可怕的双刃剑，人类继续挥舞它迟早会被它反噬。因此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在它还没有那么大的破坏性的时候，及时扔掉它，这样既可以享受那些成果，又不用担心要付出太多的代价。让科技止步于此是最好的选择，这对人类的未来而言是相当有好处的。”雷多米尔从旁边拿起一本书，递给莫尼卡尔，“我想你需要仔细阅读一下我们的科技理论教科书，这些东西都在这本书里有很详细的介绍。”

“放弃继续前进而固步自封，这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雷多米尔翻了翻书，将其中的一页展示出来：“曾经有这样一个问题，宇宙这么大，一定有很多和地球一样的行星和在上面生活的外星人，为什么地球现在还没有收到和外星人有关的信息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这些外星人也都知道发展科技所付出的代价，知道科技越发达毁灭得就越快，他们主动选择放弃继续发展科技，就维持这种比较低科技的生活，换来整个文明的长久存续。外星人们都选择这样做，也就没有能够向外发送信息的能力，我们自然就收不到任何信息了。让文明停留在电气时代是最好的选择，既有足够的能力够抵御环境变化和改善生活，又不必面临风险和付出巨大的代价，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这个经典的问题居然被他们以这种方式解释，莫尼卡尔感觉这很荒诞却又无法反驳，只能询问一些别的内容：“既然要放弃继续发展科技，那么为什么还需要科学院的存在呢？”

“科学院只是用来改良和维护一些科技成果用的，在这方面有严格的限制，一些东西是被严格禁止制作的。“雷多米尔摇了摇头，前方大批的机器人进入街区，在被毁的电子计算机前聚集的人群散去，机器人开始清理现场，雷多米尔感到有些动摇，“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这次他们制作的电子计算机使用的明明都是符合规定的材料和设备，拼装起来后却被认为触犯了禁令。这个电子计算机只是现在科技的成果，只是运算的堆叠，并没有任何超前的地方。”

“量变造成质变，这些科技成果使用的都是现在的技术，并没有脱离现在的时代，但是它们会推动一系列的社会变革，让整个世界一点点地被彻底改变，也许这就是他们禁止电子计算机出现的原因吧。但我还是感觉销毁这个东西太可惜了，这样做意味着失去了一种前进的可能性。对了，既然放任科技发展是有害的，为什么这里还是有这么先进的科技成果，那些机器人、无人机，还有我们所乘坐的这辆车？”

雷多米尔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果然是这样，电子计算机是一个不好的开头，一旦开始就意味着走向歧路，这种可能性我们并不需要。人类中有各种不安定的因素，需要进行严格的管理，而这其中只有一些很优秀的人才有资格使用这些成果，对城市的居民进行管理。不过我们也只是在使用这种高科技的成果，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些东西的原理，因为我们不能也不被允许知道这些。”

“看起来你也属于这些很优秀的人啊，但是凯特她不就知道......”莫尼卡尔准备说些什么，却又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她意识到现实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残酷。

雷多米尔叹了口气，有些感伤地说：“所以凯特她才只能待在晨昏线的总部，真是太可惜了。”

“到底是谁制定下的这种规则的呢？”

“是至高无上的塞科洛，这座城市的掌控者，据说人类的文明曾经科技非常发达，最后毁于一场战争。是至高无上的塞科洛和格利斯将军把人类拯救，重建了人类文明，也定下了这种禁令。”雷多米尔将车重新发动，旁边街区已经恢复了平静，只剩下被烧毁的科学院在展示着这里刚才发生的事情，“那座高耸入云的天际线大楼，就属于至高无上的塞科洛，他是这座城市的主人，而格利斯将军掌控着军队。那些人在销毁电子计算机和围攻科学院的时候，没有任何城市防卫系统和军队前来阻止，想必至高无上的塞科洛和格利斯将军已经默许了这种事吧。”

“原来是那个塞科洛和格利斯啊，真不知道他们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莫尼卡尔低头默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是至高无上的塞科洛，说他的名字的时候，一定要加上‘至高无上的’这个前缀。”

“至高无上？对了，半影先生好像也和我说过类似的事情，看起来那个叫塞科洛的人确实很至高无上。”莫尼卡尔打开自己大腿上的护甲，露出下面隐藏的储物格，凯特送给自己的那个触发器就放在这里。莫尼卡尔拿起那个被凯特称为触发器的怀表，除了比一般的怀表要大一号外，看起来非常的平淡寻常，可自己的排泄都是靠它控制的，因此这对于自己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莫尼卡尔轻轻按了一下怀表顶端的按钮，金属的表盖随即打开，露出其中透明的玻璃外壳覆盖的表盘，黑色的指针在淡黄色的表盘上走动，尽管天上的太阳没有任何移动，但表针和刻度依然显示着现在的时刻；尽管现在依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自己依然在向真相靠近。想到这些后，莫尼卡尔默默地将这个被称为触发器的怀表放回了大腿中的储物格，关闭了腿部的护甲。带着心中的迷惑，与膀胱中依然有尿液的感觉，莫尼卡尔叹了口气，继续注视着汽车前挡风玻璃中的景象。

汽车在黎明市中继续前进，天际线大楼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它在视野中占据的比例也越来越大，而它也正如它的名字那样塑造了整个城市的天际线。高耸入云的天际线大楼和永不落下的血红太阳，共同组成恢弘的背景，让这座寻常的城市带上了不寻常的气息。如果说平铺在地上的广阔的黎明市，像一件华丽的礼服；那么耸立在地上的天际线大楼，就是佩戴在礼服上的那精致的徽章，让礼服显得更加壮丽，成为礼服上那最吸引人注意的焦点，却又并不属于这件礼服。

天际线大楼是一枚徽章，一枚属于这座城市的徽章，是城市最吸引人注意的焦点，却又不属于这座城市。因为它只属于那位被人加上“至高无上的”这个称号的塞科洛。天际线大楼最顶端的房间，空旷而又广阔，大量的信息窗口悬浮在空中，塞科洛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口中的内容，那个编号是“MO”的点再度亮起，这让塞科洛感到非常的不安。如果这个点是亮着的，说明这个机器人在正常工作；如果这个点熄灭了，说明机器人被毁或者失去联系；如果这个点熄灭后再次亮起，说明这个机器人在失踪后又回归。

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个编号是MO的点反复亮起和熄灭了很多次，这就一点也不正常，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很难想象，塞科洛也不想想象这个原因，肯定是出现了非常复杂的情况，这个编号是MO的机器人肯定出了什么事，否则之前已经正式记录为“毁坏”的它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塞科洛注意到这个点现在还在沿着城市的公路继续前进，他不知道那个机器人再次出现后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及时清理掉它总比放任它这样更好。抱着这样的想法，塞科洛将城市防卫系统的目标锁定在了这个编号是“MO”的机器人身上，然后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攻击命令。

纯白色的空间中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窗口，就像悬挂着的巨大幕布一般，一出戏剧正在这块幕布上放映，戏剧的主要内容则是莫尼卡尔正在以周围的建筑物为掩体，向前方正在开火的城市防卫部队开火反击。数辆装甲车消失在爆炸的火焰中，数台覆盖着装甲的机器人因为中弹而停止攻击，城市防卫部队并没有因为这些损失就停止攻势，因为它们的火力依然相当猛烈。在掩体后进行射击的莫尼卡尔，金属的身体上已经遍布伤痕，目前还没有处于下风，但是她的身体迟早会彻底崩溃。雷多米尔则在远方支援，一只手握着手枪进行射击，来一只手握着那个微型电脑，正在犹豫是否要将它开启。

“无聊极了。”弗拉斯随手关闭了正在显示图像的巨大窗口，完全不顾及旁边正在专心盯着窗口的风暴的感受，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转身离开这个巨大窗口，“继续看这东西也是浪费时间，最多也就算个稍微会用一些枪械的家伙而已，根本不配当我们的同类。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风暴，我先走了。”

“弗拉斯！等等，你现在这要去哪里？”风暴喊住正准备离开的弗拉斯，她看到弗拉斯的双手中燃起了火焰，弗拉斯挥舞着双手，让本来是跳动的、无序的火焰出现了形状，变成一扇正在燃烧的门。

弗拉斯将这扇燃烧着的门打开，在火焰构成的门框中，显示出一轮血红色的太阳，旁边则是和太阳一样血红的天空。弗拉斯转身看了风暴一眼，平静地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我要去处理掉她。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依然没有成为我们同类的资格，这样的家伙，活着也是一种浪费。”

“住手！弗拉斯，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并不是一开始就有这种能力的......”风暴还想继续解释，但在看到弗拉斯根本不理会自己并且径直走进门中后，她放弃了本来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转而说，“祝你好运，弗拉斯。”

“谢谢你，风暴，但是我不需要好运，因为运气一直与我同在！”弗拉斯转身向风暴笑了一下，火焰组成的门框如同一个相框，让在门框中弗拉斯那临行时的笑容如同一张照片一般。弗拉斯转身重重地将门关上，组成的门火焰在瞬间全部回归无序，那扇燃烧的门也随之崩溃，只剩下一大团火焰在它原来的位置慢慢地燃尽。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这一定又是弗拉斯做的好事吧？”海尔斯特从白色的空间中出现，突然升高的气温让他确信了只有弗拉斯这种可能，而风暴并没有反驳自己，更让海尔斯特确信自己的看法是正确的，“他这是通过门去地球了吧？这个弗拉斯，都告诉他多少次了，不用火焰也能制作门，可他每次都不听，真是像个孩子一样。”

“海尔斯特啊，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情说这些话吗？”风暴的神情很严肃，这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海尔斯特很不解风暴的变化：“弗拉斯他经常去地球搜集情报的，这次也是一样吧，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弄错了，弗拉斯这次是要去地球处理那个他认为不合格的同类，就是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个有机器人身体的同类。”

海尔斯特非常的不以为然：“不合格的同类，就算是被处理掉也没什么吧，我和弗拉斯已经处理过很多这样的同类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风暴将那个窗口打开，窗口中显示着弗拉斯正在从空中向地面飞行的图像。风暴轻声地说：“我希望你是对的，海尔斯特，我真的希望你是对的......”

持续两周的阴雨天气已经结束，灿烂的阳光重新出现在莱顿市的上空，晴朗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金色的阳光在蔚蓝的天空绽放，地面上的景物都因此而有了明亮的色彩，尽管这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景象，但在长时间的阴雨天气的衬托下，这样明媚的阳光依然显得弥足珍贵。之前的阴霾被这样的好天气一扫而空，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好起来，但并不是所有人的心情都会随着天气的转变而变好，有些人的心情依然非常低落，就像那之前一直在持续的阴雨。

喧嚣而短暂的葬礼已经结束，宁静而漫长的悲伤才刚刚开始。参加葬礼的人们陆续离开这片公共墓地，并逐渐恢复自己那还算是不错的心情，并将那些心情依然非常低落的人们留在这里，让他们去陪伴那无法表达任何情绪的墓碑。没有遗体、没有遗嘱、没有遗物、没有遗存，那个逝去的人，能够留下来的只有在亲密的人心中的回忆，以及一个静静地树立在这片墓地的墓碑。

新树立的墓碑上镌刻着“莫尼卡尔”这个名字，证明墓碑所在的这个墓穴是为她而准备的，更证明了这场葬礼就是为了她而举办的。白色的花朵被放置在墓碑前，依然带着清晨时的露水；熄灭的白色蜡烛被摆放在墓碑旁，烛芯上还残留着黑色的焦痕。迪恩丝在莱诺的怀里尽情地哭泣，被压抑许久的悲伤在这时彻底的释放；莱诺则只是在静静地看着莫尼卡尔的墓碑，他不想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表现得太过于失态，但那脸颊上的泪痕早就出卖了他，他现在也只能尽量地控制住自己，为怀中那个无助的女人提供些许的依靠。

“多可怜的孩子啊......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了她的身上......”迪恩丝哽咽着，悲伤让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失踪了一年半的时间，最后换来的是这个结果，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为什么......”

“听到这样的事情我真的非常难过，莫尼卡尔，我对不起你......”爱丽丝穿着黑色的长裙，站在墓碑的面前，周围的亲友都已经离去，只有她和莫尼卡尔的父母站在这里。

莱诺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缓缓地说：“请别这样，爱丽丝女士，警察都已经证明这只是个巧合，请你不要太过自责。”

“就算是这样，她最后见到的那个人也是我，我依然和这件事有关，我真的很......”爱丽丝看了眼莱诺和迪恩丝，然后低头注视着莫尼卡尔的墓碑，沉默不语。

墓碑的影子逐变长，灿烂的阳光也终将落幕，悲伤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缓解，迪恩丝走到爱丽丝的旁边，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对爱丽丝说：“爱丽丝女士......莫妮卡她只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很感谢你对她的帮助，时间也不早了，请你早点休息吧。”

“您和莱诺叔叔先走吧，迪恩丝阿姨，请多保重，我想在这里再陪莫尼卡尔一段时间。”莱诺和迪恩丝向爱丽丝挥手道别，只留下爱丽丝独自站在莫尼卡尔墓碑的面前。一丝笑容在爱丽丝的脸上绽放，她蹲在墓碑的面前，双手使劲握着墓碑的两侧，仿佛她所握着的就是莫尼卡尔本身。爱丽丝轻描淡写地对莫尼卡尔说：“虽然这样很对不起你，但为了这个世界，我必须要这么做。你也并没有死去，你现在应该在那边过得很开心吧，请尽情享受你那全新的未来......”

爱丽丝还准备再说些什么，但是手机上的短信提示音将她想说的话打断，她知道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展示在爱丽丝面前的这条信息也确实证明了它的重要性——“检测到结点已经彻底消失，请下达命令。”爱丽丝满意地看着手机屏幕，她拿起手机，用自己声音对收信者进行回复：“非常好，现在开始下一步计划。”

注：本章题目“天际的徽章”，来自摔角手科特 · 安格（Kurt · Angle）在WWE（世界摔角娱乐）时期的出场音乐《Medals》，题目的灵感来自音乐的标题，medals的意思即是徽章、勋章或者奖牌之类的东西。科特 · 安格是一名著名的摔角手，同时他也在1996年举办的亚特兰大奥运会中获得摔跤冠军，得到了奥运会金牌，因此他的擂台形象就以这个奥运冠军为灵感，塑造了一个穿着运动服，戴着金牌的运动员形象，作为出场音乐的《Medals》正是描述了一位这样获得奖牌的冠军形象，音乐的非常激昂，像运动员的进行曲，同时节奏感也很强烈。科特 · 安格当时的擂台形象，就是这样一个自大傲慢、目中无人的形象，认为自己获得了奥运会奖牌就高人一等，因此被观众所讨厌，他的出场音乐播放时，观众会顺着他出场音乐的节奏喊“You Suck（你很烂）！”对他进行辱骂，久而久之对科特 · 安格喊的这个You Suck成为了一种习惯和传统。随着时间的推移，科特 · 安格逐渐成为一代传奇，他的出场音乐在播放时，观众依然会顺着节奏喊You Suck，但现在的这种You Suck，是观众对这位传奇人物的一种别样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