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室外，“工作中”的指示灯已经亮起；维修室内，中央空调将房间维持在适宜工作的温度，维修室已经准备好了让凯特开始工作，只不过凯特现在的状态并没有完全称得上是准备好。维修室的门已经关好，凯特有些艰难地向维修室内挪动双脚，她的膀胱被尿液装满，这些尿液刺激着敏感的膀胱壁，给凯特带来了相当迫切的排泄欲望。被手环封锁的括约肌无法靠凯特的意志来打开，这使得这些尿液无法排出体外，只能储存在已经装满的膀胱中，让凯特一直承受着膀胱被充盈的感觉。意识已经知道在括约肌被封锁的情况下排泄是不可能的，身体却一直在进行着徒劳的尝试，想让尿液通过根本不可能打开的括约肌，除了增加凯特所经历的痛苦外，这种尝试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胃里已经感觉到没有那么胀了，因为之前被灌进去的那些水已经被身体吸收了一部分，但是凯特的身体根本不需要这些水，因此就把它们全部运送到了膀胱中，让本来已经饱和的膀胱被迫容纳更多的尿液，来自膀胱的痛苦也因此越来越强烈。这些身体并不需要的水分依然留在胃里，并最终流入自己那早已充盈的膀胱。手环上的指示灯只剩下了一个，菲利亚恶作剧一般的在早上就将凯特手环上的两个灯全部关闭，让她今天只剩下了一次排尿的机会。就算是之前用掉那一次机会把膀胱排空，胃里被灌进去的那些水还是无法排出体外，它们依然能够保证凯特的膀胱处在令她非常难受的状态。

如果不想带着一个装满大量尿液的膀胱入睡的话，那么凯特就必须要忍耐到尽可能晚的时候再进行释放，凯特知道这是菲利亚在刻意的折磨自己，因为以现在自己的状态，能坚持多久都是个问题，更不用说更加遥远的晚上了。之前雷多米尔把手环上的指示灯恢复成三个都亮起的状态，但凯特在随后就把那两个指示灯重新关闭，凯特很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这意味着自己放弃了额外的排尿的机会；同时凯特也根本不后悔这个决定，她现在所做的，也就是在向菲利亚证明自己能够做到。不过凯特也知道一件事，如果是单纯的忍耐尿液，她也许能够做到，可是现在她所要忍受的东西，不仅仅是尿液那么简单。

之前下体上覆盖的毛发被菲利亚用剃刀全部清除，凯特的下体在变得很光洁的同时，也变得相当的敏感，之前被毛发覆盖而保护的皮肤此时第一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这些下体上的皮肤相当于是什么都没有接触过，因此任何轻微的接触都会造成巨大的刺激。凯特已经感受过这里的皮肤有多么敏感，而现在走路时摆动的裙子时不时的会触碰到下体上，裙子的面料并没有凯特想象中的那么细腻，因此每一次这样的接触都会给她带来相当强烈的刺激，让她那想要排泄的感觉不断加重。单鞋的鞋底很柔软，不过它与地面接触时那轻微的碰撞依然会被充盈的膀胱感知，膀胱中的尿液在轻微地颤动着，不断刺激着膀胱壁，这更是让凯特一直笼罩在急切的尿意中。

凯特艰难地步行着，每走一步都会给膀胱带来新的刺激，晃动的身体让尿液碰撞在膀胱壁上，想要打开又无法打开的括约肌更是让尿液只能在膀胱中不断地折磨膀胱，被裙子所摩擦的敏感的下体更是在不断地让本来就已经很急切的尿意变得更加紧迫。而紧迫的尿意，更让凯特的行走变成相当困难的事情，这是一个无解的恶性循环，被剃光毛发后敏感的下体和装满尿液的膀胱是相当可怕的组合，凯特也是在亲身经历过认识到的这一点。凯特能够感觉到菲利亚绝对是很清楚这一点，才会让自己在刚刚被剃掉下体的毛发后还要忍耐这么多的尿液。

刚开始和莫尼卡尔见面的时候，膀胱中的尿液还不算什么问题；可是在胃里的一部分水进入膀胱后，充满尿液的膀胱的威力才真正显现。凯特知道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会很难熬，而这种难熬的程度，就由自己在今天什么时候选择排空尿液来决定。自己一整天绝对会相当的难受，这种难受的结果是注定的，而自己的努力则是在改变难受的方式和程度，至于难受的本身则根本不会消失，这让凯特感到了一丝绝望，也让她知道了自己是在用徒劳的努力来试图改变这根本就不可能改变的痛苦。凯特叹了口气，拿起旁边货架上的工具箱，走到了她今天要开始工作的地方。

柔和的灯光将维修室中央的一片空地照亮，之前被莫尼卡尔摧毁的那辆主战坦克的残骸就被摆在那里，周围一大堆的机械臂和修理机械都处于待命的状态，等待着指令的下达。它们能够忠实地、不惜一切代价地那个下达的指令实现，就算遇到任何困难也不会退宿，它们是最好的属下，但它们也只能在输入命令后再开始工作，没有命令时，只能这样原地待命。而凯特要做的事情，就是为这些机械下达指令，否则的话它们将会一直处于待机的状态。凯特所做的是一份很无聊的工作，就是看管这些机械进行维修和拆解，或者是在另一边的工作台上绘制图纸，也算是那种没有什么新意的重复性劳动，不过对于凯特而言这是一份很适合她的工作，这也是她选择不离开这里的原因，并且她也确实已经没有其它能去的地方了。

一大堆变形的金属和碎片杂乱的堆放在一起，凯特从能够勉强辨认出的履带和炮管中，确定了面前的这确实是那辆主战坦克。莫尼卡尔将它摧毁成这样，这给凯特节省了不少的时间，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对外壳进行切割，只需要把这些金属材料和有用的零部件分拣出来就已经足够。充满尿液的膀胱有些影响她的动作，不过对于已经非常熟悉工作流程的凯特而言，这并不是多大的阻碍，几个点在现实主战坦克残骸情况的窗口上迅速标好，需要回收的比较完好的零部件也已经锁定，就连那些剩下的金属材料的回收都已经设置好。那些机械在得到指令后，立刻开始了拆解那辆主战坦克的过程，精确而又高效，就像正在撕碎猎物的猛兽。

维修室中央的主战坦克正在被有条不紊地拆分，并将在最终变成一大堆原材料，这些事情已经托付给了那些机械，更加重要的事情还需要亲自完成。凯特拿着工具箱走到房间角落的工作台，充盈的膀胱和高涨的排泄欲望让这段路程变得极其艰难，不过她依然在缓慢地向着目标行进着。工作台前熟悉的座椅给了她一种安心的感觉，之前在行走时下体的巨大的刺激，以及身体的晃动让本来就已经有些难以忍受的尿意变得更加强烈，凯特剧烈地喘息着，让来自下体的那强烈的排泄欲望冷静下来。想要排泄的感觉稍微平复了一些，可是平复后的那种排泄的欲望依然很强烈，或者说这种排泄欲望根本就没有消退过，因为膀胱里一直是在装满着大量让她无法忍耐却又不得不忍耐的尿液。

尽管这很难做到，凯特还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工作台上那还没有完成的任务上，因为来自膀胱的不适感已经占据了她意识的相当多的区域。刚才指挥那些机械去拆解主战坦克并不是什么复杂的工作，只是那种很简单的劳作，就算是忍耐一些尿液也不算是什么问题；凯特现在要做的则是些需要思考的工作，需要思考进行对图纸的绘制，在这时还要忍耐尿液时就会变得很麻烦，这意味着要在不断高涨的排泄欲望折磨自己意识的情况下，还要腾出余地来进行思考。凯特呼了口气，尽量不去关注这一直折磨自己的膀胱，将注意力集中在昨天绘制了一部分的图纸上。

完成了一部分的草稿旁边的注释，显示着今天需要做的事情，旁边的资料库被打开，凯特对照着图纸的草稿和资料库，花了一段时间才进入了沉思的状态，构思着今天要设计的细节。而那些充盈在膀胱中并将它撑大的尿液，一直在刺激着膀胱壁，挑动起凯特那想要排泄的感觉，给凯特的思考过程造成各种各样的阻碍，并且这些阻碍还在随着新的尿液不断涌入膀胱而逐渐加强。

每个人都有一座不适合他的城市，不管这座城市有多么优秀、有多么美丽，只要每次来到这座城市就不会有好事发生，或者说在这座城市里就没有美好的回忆，这就是所谓的不适合。这是爱丽丝经常讲述的一个都市传说，对于莫尼卡尔而言，她并不相信这种说法，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相信爱丽丝所说的任何东西，因为这个爱丽丝的嘴里也没有说出任何一件可靠的事情，至少对于莫尼卡尔而言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莫尼卡尔相信了爱丽丝的这个说法，因为眼前自己所在的这座黎明市真的很不适合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刚刚和那两个机器人说了几句话，就遭到强对流组织的袭击；现在这是第二次来到这里，针对自己的袭击再次发生，而这一次发起袭击的则是黎明市的城市防卫部队。莫尼卡尔敢肯定，如果自己下一次来到黎明市，绝对还会有别的人或组织向自己发起袭击，因为莫尼卡尔可以确定这座黎明市真的是非常不适合她，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现在担忧下一次袭击还为时过早，眼前的袭击能不能撑得下来都是个问题，已经摧毁了对方的几辆装甲车和机器人，但这对于城市防卫部队而言根本不算是损失，莫尼卡尔用红外线视野看到更多的防卫部队正在前往战场。与源源不断的敌人相比，刚才取得的那些战果没有任何价值，莫尼卡尔每次向那些防卫部队射击时，都能看到不断亮起的电火花，每一个电火花都是亮起很短的时间，但电火花的数量相当的多，每一刻都有大量的电火花在亮起，又有大量的电火花在消散，以至于让血红色的阳光都在这些炫目的电火花下黯然失色。每一个亮起的电火花都代表着一颗射向莫尼卡尔的子弹，空气被划破的声音不断响起，掩体被子弹击中的声音则一直没有停下来，持续不断的枪声与令人炫目的闪光交织在一起，让猛烈的金属暴风雨，降临在这片本来应该像往常一样平静的街区上。

金属的暴风雨由不同的雨滴组成，这些雨滴来自不同的地方，却在向着相同的方向行进，伴随着电火花的亮起，金属的子弹离开枪口，向着那个遮挡莫尼卡尔的掩体方向疾驰，并最终猛烈地撞击在那个掩体上。覆盖着厚重护甲的机器人，握持着用电磁驱动的枪械，向着莫尼卡尔所在的掩体方向射击，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迟疑，更没有任何退缩，就算身边同伴的倒下都无法阻止它们保持着持枪射击这个动作。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思考，它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命令，然后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命令完成。它们就是这种能够执行简单命令的机器人，这是最忠诚、最可靠的工具，这些工具属于住在天际线大楼的塞科洛，而这些工具的目标，则是要排除这个名叫“代号：MO”的不明目标。

金属暴风雨的起点，属于这些正在射击的这些城市防卫机器人；金属暴风雨的终点，属于那个遮挡着莫尼卡尔的掩体。从起点到终点，无数的子弹向着掩体倾泻；从终点到起点，零星几枚反击的子弹都精准的击中那些正在开火的机器人。钢筋与混凝土完美的组合在一起，金属子弹想要穿透它并不容易，也让莫尼卡尔能够以此为掩护对那些向自己袭击的机器人射击。大量的子弹倾泻在这面墙壁上，持续不断地冲击让并不容易的事情逐渐变得容易，墙壁在剧烈地摇晃，天花板也在逐渐向下掉落灰尘和石块，电路早已被毁坏，没有窗户的房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开着的门能够勉强透过一些光，这些光的基调是红色，却又夹杂着蓝白色的光芒，门口则堆积着几个已经被彻底毁坏的防卫机器人。

膀胱中已经能够明显感受到尿液的存在，但这已经不是目前的重点；枪声突然停了下来，莫尼卡尔立刻用房门旁边的墙壁掩护身体进行射击，枪声和几个防卫机器人被击倒的声音先后响起，又很快被掩盖在相当密集的枪声中，像暴风雨一样的子弹再次冲击着墙壁，莫尼卡尔紧紧握着手枪，等待外边开火的声音结束后再次开始射击。一丝亮光突然射进房间中，并且还是在作为掩体的墙壁的位置，建筑物的墙壁已经无法在大量子弹的冲击下支撑，莫尼卡尔拖着房门边那些防卫机器人残骸，向更深处的房间撤退。

墙壁倒塌的声音伴随着连绵不断的枪声响起，作为掩体的墙壁被城市防卫部队的枪械摧毁，就像之前被摧毁的那些掩体一样，从公交车站、到院子的围墙、再到房屋的外墙，掩体在敌方的攻势下被接连摧毁，莫尼卡尔也被迫这样撤退到深处的房间，用房屋内部的墙壁来作为新的掩体。想要战胜是不可能的，敌人的数量超乎自己想象，并且还在不断地增加；想要逃跑更是可能的，在巨大的城市中与整个城市的防卫部队作战，根本没有任何能够离开的方法；想要躲藏更是不可能的，三道掩体相继失陷，莫尼卡尔只能不断地往房屋的深处撤退，目前自己作为掩体的这堵墙壁被摧毁是迟早的事情。莫尼卡尔也只能这样尽可能的反击，以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出现转机，但是局面依然是在向对她不利的方向发展。

那些城市防卫机器人只能执行很简单的指令，射击的精度也很差，可是大量而又密集的子弹依然能够将目标击中。莫尼卡尔的身体上已经有相当多的损伤，大部分只是划痕，但也有一些是能够让自己感受到明显疼痛的伤口，金属的身体并不用担心伤口的出血和感染，不过如果这些伤口继续增加，势必会让她处于更加不利的境地。手枪中的子弹已经所剩无几，就算加上那些被摧毁的防卫机器人手中的枪械，子弹的数量也远远不够，恶劣的局势让莫尼卡尔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从里屋的房门中已经能够看到血红的阳光，房屋的外墙已经彻底坍塌，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红外线视野中那几个人形的轮廓正在向房门方向靠近；莫尼卡尔握紧手枪等待着敌人的接近，照进门口的血红阳光中出现些许的阴影，莫尼卡尔冲到房门的位置，率先向准备袭击自己的机器人发起攻势。

蓝白色的电火花相继闪烁，子弹击中金属的声音相继响起，受伤的莫尼卡尔撤回房间内隐蔽，失去部分同伴的防卫机器人向房门的方向尝试性的进行射击。战线再一次维持在房间的墙壁附近，莫尼卡尔松了口气，开始正视身上新增的这些伤口，不断冒出的电火花代表着伤口的深度已经有些危险。借着这些伤口中电火花的亮光，莫尼卡尔掏出触发器，准备按下按钮启动那一套修复机制，但是在犹豫了一下后，莫尼卡尔还是放弃了进行修复的打算。此刻的周围突然变得非常安静，以至于触发器上表针走动的声音都能被清晰的听到，不合常理的安静取代了之前的喧嚣，也让莫尼卡尔高度警觉起来。

红外线视野中代表那几个机器人的热源已经消失，莫尼卡尔用房门旁边的墙壁作为掩护，警惕地查看房间外的情况，她看到原本应该活动的治安机器人此刻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它们的头部无力地垂下，本来应该亮起的指示灯也全部熄灭。莫尼卡尔推测这些机器人目前处于关闭的状态，她不打算错过这个机会，让子弹伴随着电火花从枪口中发射，击中这些防卫机器人的头部，让目前处于关闭状态的它们被彻底关闭。那些机器人在突然之间都这样处于关闭状态，这是绝佳的机会，及时消灭它们至少会让自己的处境没有那么艰难，莫尼卡尔是这样想的，她同样也是这样做的。

电火花在枪口中不断地闪烁，被关闭的机器人接连被子弹摧毁，迅速亮起而又迅速熄灭的电火花勾勒出莫尼卡尔前进的路径，失陷的三道掩体相继被夺回，被摧毁的机器人身上冒出漆黑的浓烟，与血红的背景色交织在一起，比起漆黑的森林而言更像是地狱。莫尼卡尔握着从旁边防卫机器人残骸中拿到的枪械，斜靠在残破的公交车站的支柱旁，周边的敌人已经被全部消灭，就连那些装甲车都已经被摧毁，紧绷的身体在此刻得以放松，也让莫尼卡尔注意到视野中那个正在亮起的通话标志，莫尼卡尔在一瞬间知道了是谁把这些机器人关闭的。

莫尼卡尔向着通话的另一头说：“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雷多米尔的声音在通话另一头响起：“很抱歉，控制这些机器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困难很多。”

“能够这样控制它们就好，对了，为什么城市防卫部队会突然攻击我呢？”莫尼卡尔有些不解的询问，周边的街区变得一片寂静，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这些城市防卫部队被下达了要清除你的命令，而这个命令是至高无上的塞科洛下达的，除了他本人之外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个命令。”雷多米尔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看起来现在，整个城市防卫部队都与我为敌了，真没想到那个塞科洛这么不欢迎我。”周围的寂静被突如其来的轰鸣声打断，莫尼卡尔能够听出这些声音来自大型而又相当沉重的车辆，她知道那个塞科洛现在开始使用重型武器来对付自己。

周围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莫尼卡尔听到雷多米尔的声音有些急促：“我们只消灭了很少一部分的防卫部队，你的位置已经暴露，所以请你赶快离开这里......”

“飞行装置解除限制”的提示信息在莫尼卡尔的视野中闪烁，莫尼卡尔知道这是雷多米尔让自己离开这里的方式，但是现在在视野中闪烁的不只有这条提示信息，还有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发射的密集炮火。莫尼卡尔从这些炮火的亮度和轨迹，推测出它们是大型的电磁武器发射出的炮弹，尽管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炮火，莫尼卡尔还是知道它们的威力一定很大。来不及对雷多米尔说些什么，炽热的等离子体就已经从莫尼卡尔背后的喷射口涌出，启动的飞行装置让她迅速离开地面，与此同时，无数的金属炮弹轰击在莫尼卡尔之前所在的公交车站附近，烟尘和火球升腾而起，强烈的冲击波追上了正在向高处飞行的莫尼卡尔，干扰了她的飞行轨迹，并让她被冲击波所裹挟。

速度超过音速的气流，裹挟着莫尼卡尔和各种碎片，将它们推向未知的远方。从炮击开始到发生爆炸只过去了很短的时间，莫尼卡尔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爆炸的冲击波抛向高空，大脑在这样的冲击中变得一片空白，身体的控制也已经失去；直到已经开始向地面坠落时，这片空白才被填充进去一些内容，莫尼卡尔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在空中保持稳定。在这时，她看到了地面上那被轰炸成一片废墟的街区，以及在这一片冒着黑烟和烈焰的废墟中，那些已经被部署好的防空炮。

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大量的防空炮开始向空中悬停的莫尼卡尔倾泻炮火，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它们也没有给莫尼卡尔任何反应的时间，高速飞行的金属炮弹在空中编织成紧密的网，让莫尼卡尔很快就被这张网捕获。从空中向地面的炮火，把在地面的莫尼卡尔轰上天空；从地面向空中的炮火，把在空中的莫尼卡尔轰下地面。飞行装置已经无法使用，身体出现损坏的信息不断在视野中闪烁，莫尼卡尔意识到与整个城市防卫部队为敌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就算可以处理掉这些使用轻型武器的机器人，但在这么多的重型武器面前自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视野中的景色在迅速的变化，莫尼卡尔正在快速地向地面坠落，她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只不过，现在映入她双眼的景色，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因为在那天际巨大的红色太阳旁边，出现了一个比它还要明亮的新的发光物体。

雷多米尔有些狼狈地从废墟中走出，身体上的剧痛让他的步伐变得蹒跚，口中淡淡的铁锈味也让他知道自己的伤势，手中的微型电脑并没有受损，这让雷多米尔稍微松了口气。破损的金属碎片从雷多米尔的袖口与裤腿中掉落而出，这是凯特之前为他制作的内衬护甲，雷多米尔没有想到它真的会派上用场，他也敢肯定没有这个内衬护甲的话，自己现在绝对不会还能站起来。雷多米尔环视着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街区，火焰和浓烟依然在肆意的升腾，无数的防空炮像树林一样部署在这里，周围还有越来越清晰的重型坦克的行进声；这片街区之前已经废弃了很久，这几天准备清理拆除，不过雷多米尔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用这种方式来拆除这片街区。

大量的重型装甲车正在周围疾驰，这些覆盖着厚重装甲的钢铁怪物，能够以跑车的速度行驶，能够隔着好几个街区向目标发射炮火，配合着周围部署好的电磁炮，能够对城市的任何目标进行全方位的打击。它们是城市防卫部队最强的地面武器，雷多米尔也只是在荧幕上见识过它们的风采，没想到这一次能够亲自感受到它们的威力，尽管自己并不想这么感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塞科洛要用这种武器来消灭莫尼卡尔。飞驰的重型装甲车迅速对远方的莫尼卡尔形成包围圈，雷多米尔想要用微型电脑控制它们，却又意识到以自己的入侵速度，根本来不及在莫尼卡尔被攻击之前控制这些坦克，并且能够控制的数量和范围都极其有限，他也只能有些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周围的光线似乎是在变亮，雷多米尔很快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脚下影子的方向正在改变，太阳的位置是不会变的，所以影子的方向也绝对不会变。但是现在影子出现了变化，说明空中有新的发光体出现，雷多米尔顺着亮光的方向，艰难地抬起头，他看到一个黄白色的明亮的发光体，等到眼睛稍微能够适应这个发光体的光亮时，雷多米尔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判断的错误。因为天空中的发光体，是一扇门，而且是一扇正在燃烧的门。接下来发生的景象，雷多米尔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但这事实并不允许雷多米尔去相信或者不相信什么，因为它就这样直接展现在了雷多米尔的眼前。

那扇燃烧的门被打开，一个人影从门中跳下，黄白色的火焰追随着这个人影，和他一起撞向地面的那些重型装甲车和防空炮。已经变成废墟的街区瞬间笼罩在一片火海中，那些装甲车和防空炮被火海纷纷吞没，并以无法看到的速度相继爆炸，共同作为燃料让这片火海变得更加汹涌。微型电脑上显示着城市防卫部队的情况，雷多米尔看到塞科洛已经取消了攻击的指令，在火焰中幸存的那些城市防卫部队纷纷撤出战场，火海中只剩下了那些正在燃烧的残骸和那个人影。局面的瞬间改变让雷多米尔有些无法适从，他不敢相信刚才还在包围莫尼卡尔的城市防卫部队，现在就已经全部撤离战场；而冲天的火光和血红的太阳交相辉映，这如同地狱一般的景象，更让雷多米尔本能感觉到门中的来客并不是要帮助莫尼卡尔，相反，他带来的可能是毁灭和灾难。

那个人影在跳动的火焰下变得扭曲而又狰狞，他的笑声更因为火焰的燃烧而让人不寒而栗，他所说出的话语，即使是距离火焰很远的雷多米尔都能够清楚地听到。

“让你死在城市防卫部队的手里实在是太可惜了，莫尼卡尔。你这个不值得被称为同类的家伙，果然还是要我亲手来消灭啊。”

正常工作的身体一直在不断地吸收和消耗水分，这是水循环的过程。人喝进去水后暂时储存在胃里，然后由身体吸收；那些多余的水则暂时储存在膀胱里，然后再排出体外。人体不断的循环复这种喝水和排泄的过程，让体内的水一直保持着很好的新鲜度，这是一种天然的循环，身体的那些器官也都是为了这种循环所设立，而将这种循环的某一端阻断时，那么身体就将会承受很大的折磨，这也是凯特现在面临的情况。连通神经的手环将括约肌锁住，让凯特只能忍耐这些无法排出的尿液，循环的这一段被阻断，但是循环本身依然在运行，胃里的水分在逐渐被吸收，并最终一滴滴地汇入那个已经很充盈的膀胱中。

刚开始时，这种新增加的几滴尿液，对于满满一膀胱的那些尿液而言还不算什么，对于已经被尿液撑开的膀胱而言也不是什么，因为这点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随着时间的推移，尿液也累积到一个相当的量，这时就会给膀胱带来很强烈的刺激，而这种刺激则是一点一滴积累而来的。凯特的脸上布满汗水，身体也在一直冒着冷汗，全息投影的图纸已经绘制了一部分，她也在一边思考一边继续描绘，但那个充满尿液的膀胱一直在影响着她的思绪，让她的工作变得越来越缓慢。注意力一直在被膀胱里的痛苦分散着，专注变得极其困难，颤抖的手经常会把线条描错，这个不断修改的过程，也加剧了凯特的烦躁，让她更难以专心于眼前的工作。

尿液不断地在已经就很充盈的膀胱中累积，这种不断增加的排泄欲望在不断侵蚀凯特的意识，让她最终彻底无法继续手头的工作，凯特有些无奈的暂时选择放弃。她抬头看了一下维修室内的照明，灯光依然是那种有些明亮的黄白色，并没有任何变红的迹象，这意味着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手环上还有一个指示灯在亮起，这是她今天唯一的一次排泄机会，凯特有些犹豫地看着手环，她在是否使用这次机会之间摇摆不定。现在的膀胱中的尿液已经让自己难以忍受，但是如果现在使用的话，那么意味着夜晚将会带着一个装满尿液的膀胱入睡，并且凯特也无法保证在晚上菲利亚不会再次强迫自己喝下很多的水，并且以菲利亚的性格而言，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因此比较明智的选择还是继续忍耐，不过凯特也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根本无法继续忍耐......

响起的通讯器打断了凯特的犹豫，凯特将通讯器接通，菲利亚的声音迫不及待地响起：“我说凯特，现在感觉怎么样呢？”

“和你想象的一样，菲利亚姐姐。”

“我就知道你还没有使用那一次机会，以你的性格，你绝对不会这么早用掉它的。我想现在你一定很想去排泄吧？”菲利亚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笑意。

凯特没好气地说：“一直都很想，菲利亚姐姐，这都是你让我成了现在这样的。那么你又为什么要现在问我这些？”

“因为我知道你已经无法忍耐了嘛，你的极限有多少我还是知道的，再忍耐下去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是赶快用掉那一次机会吧。”

凯特能够听到菲利亚这次的声音是认真的，听起来菲利亚是在关心自己，但凯特知道菲利亚这是在故意诱使自己用掉那次机会，从而在晚上用其它的方法来玩弄自己。凯特一般不会把别人想象得那么坏，不过只有经常玩弄自己的菲利亚是个例外，因为凯特实在是太了解菲利亚了，她果断地拒绝了菲利亚的提议：“不，就算无法忍耐，我也要多忍耐一会。”

菲利亚有些无奈地对凯特说：“看起来你还是这样的，真是没办法，不过如果你愿意请求我的话，我倒也不介意给你一次额外的排泄机会。我正在回来的路上，现在已经在遥控范围内了。”

“这种机会，我是绝对不会要的。”凯特很干脆地拒绝了菲利亚，本来每天都有三次排泄的机会，今天是菲利亚强行取消了自己的那两次机会，使得能够排泄的次数只剩下一次。那被取消掉的两次机会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机会，菲利亚却要让自己去请求她，这是凯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你果然是这样啊，真是意料之中，看起来我有必要给你一些惩罚了。”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菲利亚的话音刚落，凯特就发现手环出现了很明显的震动，紧接着就是上面的三个指示灯开始一起闪烁，并且闪烁的频率在逐渐加快。

“玩得愉快哦，凯特。”菲利亚笑着切断了通话，她无法看到凯特的样子，不过她敢肯定接下来的凯特一定会非常有趣。

手环上的灯一直是处于亮起或者熄灭的状态，并没有其它别的情况，可现在却在不断地闪烁，这是凯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些闪烁的指示灯，它们的闪烁速度还在加快，很快变成了连肉眼都无法看清的频率。闪烁的速度最终到达了一个顶点，仿佛是耗尽了力气一般，三个指示灯在瞬间一起熄灭，只剩下周围的一片寂静，就像它们不曾亮起过一样。身体上的异常很快解答了凯特的困惑，因为一直紧锁的括约肌在此时突然被打开，失去了这一道约束后，膀胱中的压力推动着尿液，让它们迅速地从那条突然畅通的道路涌出体外。

凯特对这种情况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她没有想到括约肌就在这里突然地放松，夹紧的双腿来不及分开，尿液就迅速喷涌而出。带着体温的尿液很快浸湿下半身的裙子和腿上的长袜，并继续向下流动着，凯特迅速意识到了现在发生的情况，她准备离开现在坐着的座椅，沉浸在排泄中的身体却不听凯特大脑的控制，只能这样坐在椅子上进行释放尿液。排泄的欲望在此刻得到满足，这种释放的快感让凯特的身体感到非常舒畅，她的意识却不敢这样沉浸在这种舒适中，因为她很清楚菲利亚之前和自己说这是对自己的惩罚，而所谓的惩罚，绝对不是让自己在椅子上尿湿身体这么简单。

之前被强行锁死的括约肌无法凭借自己的意志打开，现在被强行开启开的括约肌又无法凭借自己的意志关闭，凯特并不知道手环还有这个功能，这种自己并不愿意的尿液的释放让她在舒畅中也感到一丝难受，同时也有一丝不安在推测着接下来要出现的惩罚是什么。手环上突然出现一阵强烈的震动，凯特看到熄灭的三个指示灯恢复了亮起一个的状态，如同她预料的一样，之前被开启括约肌又强行关闭，正在进行的排泄进程就这样被阻断。已经在脑海里预演过很多次这种情况，可这种情况真实出现在凯特的身上时，依然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忍耐尿液时有多么痛苦，那么进行排泄时就有多么畅快；排泄尿液时有多么畅快，那么强行打断排泄时就有多么痛苦。而这种痛苦，甚至远甚于之前忍受尿液的痛苦，因为这是一种来自于巨大的落差的痛苦，绝望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而在绝望中有了希望的曙光后在陷入绝望，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因为这是种希望破灭的彻底深渊。之前一直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膀胱很难受，但是这种一直不变的姿势也让身体多少有些麻木；现在这种经过排泄后又突然阻断，有些麻木的膀胱在此时又恢复了感觉，积累的那些充盈感和排泄阻断的痛苦同时爆发，让凯特只能闭上双眼来承受它们。

膀胱中依然被尿液充满，手环依然在控制着括约肌，这种想要排泄而又无法排泄的感觉依然在折磨着凯特。仿佛是精确地计算好了一样，膀胱还是保持着充盈的状态，只不过是从完全无法忍受的那种充盈变成了能够忍受的那种充盈，但是现在的这种状态要更加痛苦，因为这是见过了短暂的光明后更加浓重的黑暗，这种巨大的反差让现在的状态要比之前来说更是一种折磨。她睁开带着眼泪的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下半身的衣物已经被尿液沾湿，小腹依然是隆起的状态，只不过现在成了那种柔软一些的状态，并不像刚才那样特别坚硬，这也让凯特确信了刚才的那次释放除了带来痛苦之外还是有些价值的。

体内的尿液依然保持着体温，体外的尿液的那些体温则在中央空调的吹拂下很快散失，变成了冰凉的液体，让接触它们的皮肤感受到冰冷的触感，轻轻地打了几个寒颤后，凯特发现自己的裙子和长袜已经被沾湿，连实验服和座椅上的坐垫也被尿液打湿。冰冷的感觉从大腿一直传递到小腿，凯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还在一直紧紧并拢着，她将双腿分开，发现之前那些涌出体外的尿液还流到了小腿上。凯特腿上穿的长袜的面料比较厚，也能够稍微吸收一些水分，这些尿液就顺着大腿上的长袜一直向下流动，凯特挪动了一下双脚，发现这些尿液还一路往下流到了自己的鞋里，让双脚感到了明显的潮湿感。

一些尿液把自己的脚和鞋浸湿，另一些则滴到了地上，下半身的衣服变得一片狼藉，这也让凯特很后悔自己在刚刚的排泄中没有及时分开双腿，这样就算是也会打湿一下东西，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整个下半身都有尿液的湿痕。已经发生的情况无法挽回，凯特大致知道了菲利亚所说的惩罚的含义，让自己忍受这种排泄被阻断的痛苦，还要让自己承受这种衣服被尿液沾湿的羞耻的感觉。凯特有些无奈的站起身，膀胱中依然充盈的尿液让她离开椅子变得很困难，不过她还是想要尽快离开这块被自己的尿液沾湿的地方。上半身的衣服幸好还没事，下半身的衣服和座椅却很明显无法继续使用，凯特缓缓地走到旁边，走路时双脚踩在浸湿的长袜和单鞋上，甚至还能挤出少许尿液，这也让凯特更加肯定了要尽快脱掉这些衣服的绝心。

沾上尿液的衣服很快被脱掉，几个机器人在凯特的指令下来到她的身边，带走那些湿的衣服和座椅前往清理，并在清洁地面上的那些尿液。凯特从旁边的机器人手中接过一块湿毛巾，开始擦拭自己的下半身，膀胱中的尿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多，忍耐它们并不算是多么困难，这让她的动作不至于太过艰难。凯特仔细地擦拭这些沾在身体上的尿液，柔软的毛巾拂过带着疤痕的身体，用水来将这些尿液替代。在擦拭下体时，毛巾接触到光洁的下体，更为她带来了巨大的刺激，让她的身体颤抖着。身体已经被擦拭完毕，凯特半裸着坐在工作台旁边的地上，只有上衣和文胸还遮挡着她的身体，她在等待这些衣服洗好烘干后再重新穿上它们。

维修室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突然响起，从门禁卡的声音中凯特能够听出这是半影，突然进来的半影打乱了凯特的计划，她的身体依然在颤抖，不仅仅是因为那急切的排泄欲望和有些冷的中央空调，还有半影的突然出现带给她的混乱。

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半影一边走一边说：“很抱歉打扰你，凯特，不过我有些事情想要来找你。”

依托掩体进行射击，一直在撤退和反击，为雷多米尔控制这些机器人不断地争取时间，最终在控制成功建立后摧毁敌人......每一个步骤都没有任何瑕疵，也确实是在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战果，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却依然是失败的一方。莫尼卡尔意识到了自己和整个城市防卫部队的差距，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的计谋与战术都没有任何价值，不过至少自己失败的方式和时间有了一些变化，这也让莫尼卡尔确定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也不算是徒劳。不过就算不是徒劳也没有什么用，因为目前的情况可以说是糟糕到了极点。

整个身体都几乎无法动弹，视野已经变得相当模糊，周围的声音也是非常模糊的一片，莫尼卡尔推测自己之前从空中坠落时的速度一定很快，以至于让自己的头部受到了这样大的冲击。模糊的视野无法看到东西，模糊的听觉则大致能够感受到刚开始似乎是装甲车的履带声，而之后是猛烈燃烧的火焰声音，不过就算知道这些也无济于事，因为莫尼卡尔知道现在的身体很难对这种情况有所反应。膀胱中依然有很明显的尿液的感觉，不论身体上的什么感觉变得模糊，只有这种感觉依然很清晰，这让莫尼卡尔一直以来都感到非常的困惑。

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一行明亮的文字，这种熟悉的景象让莫尼卡尔感到本能的反感，因为她知道这些文字的主人是谁，从这一行文字的显示方式和内容上就能够推测出来——“你现在的情况，又像之前几次那样狼狈了啊”。

“你又想要做什么？”莫尼卡尔回应着那个再次出现的权限，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请不要误会，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好像你体内的那套控制系统被拆除了。如果你可以自己控制的话，那么再像上一次那样使用保护液吧。”那个权限所描述的内容有点多，在莫尼卡尔的视野中分成了几行来显示。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莫尼卡尔并不想和那个权限多说些什么，从身体能动的时候，她就开始用手指摸索的寻找那个触发器，现在她终于在附近的空地上找到了触发器，并把它紧紧握在手中。莫尼卡尔默默想着要将保护液灌入膀胱，按下了触发器上的按钮，“灌注开始”的提示信息在视野中闪烁，膀胱排空与灌满的感觉交替出现，这种感觉依然是相当的痛苦，不过比起莫尼卡尔身体上的疼痛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冰冷而又粘稠的液体充斥在莫尼卡尔的膀胱中，给她带来剧烈的充盈感和排泄欲望，又是这种自己很不喜欢的感觉，但是现在的自己却是在期待着这种感觉的到来，因为这是修复严重受损的身体的唯一可行的方法。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祝你好运吧。”权限在莫尼卡尔的视野中发送了这样一条信息后，就消失不见。不过莫尼卡尔并没有在意这些，因为一个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权限并不算是威胁，眼下真正的威胁属于自己周围那未知的局势，火焰似乎一直在燃烧，并且火焰中似乎还有一个人的笑声。膀胱刚刚被灌满冰冷的保护液，排泄的感觉就开始出现，重伤的身体需要立即的修复，保护液也因此迅速的从小腹中流向身体的各个部位。排泄的感觉突然间停止，膀胱中的液体也保持在能够让莫尼卡尔感受到液体存在的那个量，莫尼卡尔知道这已经是保护液能够修复身体的极限。

将身体上那些依然完好的部位上的金属溶解，再将它们搬运到迫切需要维修的部位进行修补，这就是保护液的作用，让已经受重伤的身体上的金属重新排布，使其勉强能够进行活动。只有在相当无奈的时候才会使用这种保护液，莫尼卡尔也知道现在就是这种相当无奈的时候，身体的知觉逐渐恢复，听觉和视觉都变得清晰，能够重新活动的身体感受到周围的炽热，变得清晰的视野看到了周围那些冲天的火焰，以及火焰中站立的那个人影。炽热的火焰炙烤着莫尼卡尔的身体，更让她膀胱中的那些冰冷的感觉显得更加强烈，膀胱中的保护液并不多，却依然带来那种刺骨的冰冷，那是一种直入骨髓的寒意，就算是周围火焰的热量都无法驱散。

炽热的感觉在外，冰冷的感觉在内，两种感觉笼罩着莫尼卡尔的身体，让她感觉到强烈的不适。莫尼卡尔缓缓地站起身，勉强修复的身体让她做这个动作很不容易，但她还是带着颤抖的保持着站立，看着面前火焰的帷幕中，站着的那个人。莫尼卡尔看到周围都是燃烧的大火，还有重型装甲车和防空炮的残骸，它们都笼罩在火焰里，前方有一个人正站在燃烧的烈焰之中，莫尼卡尔不清楚为什么之前攻击自己的城市防卫部队的重型武器会全部被毁，但在看到那个置身于火海却又毫发无损的人影后，莫尼卡尔确信就是这个人将这些部队全部消灭的。

“居然还能站起来，看起来我确实有些小看你了，不过你这也只是换了一种死法而已。”一丝惊讶展现在那个人的脸上，但又很快变成了轻蔑的笑容，他嘲笑着莫尼卡尔，而他的声音伴随着火焰的燃烧让莫尼卡尔感到更加的不安。

勉强修复的身体，就连保持站姿都很困难，莫尼卡尔有些艰难地问：“你到底是谁？”

“风暴说你是我们的同类，但我并不这样认为，所以我要把你给除掉，就这么简单。你可以叫我弗拉斯，不过你知不知道这些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弗拉斯很随意的告诉了莫尼卡尔这些事情，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些。

“同类？”

“风暴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认为你并没有这个资格，我......”来自胸口的冲击打断了弗拉斯的讲话，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胸口被金属子弹打出一个贯穿的孔洞，以及面前那举起手枪的莫尼卡尔，愤怒的感觉在心中涌现，他准备再说些什么，但是更多的子弹击中了身体，这让他暂时放弃了说话的打算。

击倒眼前的弗拉斯，莫尼卡尔也许做不到；不过激怒眼前的弗拉斯，莫尼卡尔确实做到了。身体已经无法再次经历高强度的战斗，死在面前那个要杀死自己的家伙的手中是迟早的事情，莫尼卡尔深知这一点，因此她率先展开了攻势，不断地向那个弗拉斯开火射击，就算无法战胜，就算注定会失败，也至少要让那个家伙没有那么容易消灭自己。一个弹匣的子弹已经彻底打完，莫尼卡尔在更换弹匣时，看到被多发子弹击中的弗拉斯依然站立在火焰中没有倒下，身体上那些贯穿的弹孔并没有流出血液之类的东西，而是被燃烧的火焰所填满。

弹孔里的火焰很快消退，留下正常的身体组织填满弹孔，弗拉斯中弹的身体很快被彻底修复，甚至连被子弹撕裂的衣服都能恢复原状。莫尼卡尔有些吃惊地看着弗拉斯的身体，而弗拉斯轻蔑地对莫尼卡尔说：“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敢在你面前说这些话，而不是先和你动手了吧。这可是宝贵的一课，莫尼卡尔，下一次不要随便打断别人说话，因为你就算是趁这个机会先动手也没有任何用。”

弗拉斯随意地将右手伸向旁边的火焰中，正在燃烧的跳动的火焰在他手中凝聚，很快形成了长枪的形状。弗拉斯将燃烧的长枪在手中随意地摆弄了一下，然后用力掷向准备进行下一轮射击的莫尼卡尔。长枪以极快的速度和极高的精准度向莫尼卡尔的方向飞行，莫尼卡尔的左手刚刚扣动扳机，第一发子弹伴随着电火花正在离开枪口，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燃烧的长枪。金属的子弹在长枪的高温下直接气化，它并没有对长枪的继续行进造成任何阻碍，高速飞行的燃烧的长枪不费任何力气就直接接触到了莫尼卡尔手中的手枪，并用同样的高温和动能将其摧毁。

莫尼卡尔举起手枪瞄准射击，手臂、左手、手枪以及射出的子弹处于一条直线，而弗拉斯投掷长枪的方向就是这条直线，呼啸而过的长枪将莫尼卡尔的左臂彻底穿透，莫尼卡尔来不及反应，整条手臂连同手枪就彻底消失在了爆燃的火焰之中，只剩下在空气落下的灰烬和碎片，以及左边身体那剧烈的疼痛，这些残余的证据在证明自己的左臂曾经存在过。双脚之前由金属的长钉固定住地面上，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但是莫尼卡尔知道，这副身体倒下的时间已经不远了，因为自己与弗拉斯的差距，比自己与城市防卫部队的差距还要大很多。

半影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近，凯特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她尽量压下自己那颤抖的声音，让它听起来稍微正常一些：“是什么事情呢，半影？”

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凯特推测半影现在正站在维修室中央的空地那里，这让她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凯特靠着旁边的货架缓缓坐在地上，通过货架上的缝隙，她发现半影在看那辆被拆解的主战坦克，那些衣服还没有清洗完毕，凯特暂时也只能这样坐在货架的后面，掩饰自己那并没有穿衣服的下半身。半影对凯特说：“工作完成得很好，能把破损成这样的武器回收完毕真不容易。对了，凯特，感觉你好像有些忙，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都没看见你的踪影。”

“是，是的，这边的工作有些麻烦，我抽不开身。”凯特应付着半影的提问，她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相当的尴尬，裸露着下半身、忍耐着尿液，这种事情一般发生在菲利亚的房间中，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在自己的维修室里也出现了这种情况，并且被清理毛发的下体更让她蒙上了很多的羞耻感。

“看起来你确实是很忙，那么需要我的帮助吗？”

半影的提议看起来很真心实意，如果在平时她并不怎么会拒绝这种提议，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凯特觉得还是不要让半影看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比较好，她轻轻地拒绝了半影：“非常感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一个人工作。”

半影站在原地，笑着对凯特说：“原来是这样，这也好，果然每个人都有他特别的地方啊。好像你的工作我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一下，我拜托你的那件事情你完成得怎么样了呢？”

“新型无人机的图纸已经绘制好了一部分，第一台样机在这个月的·月底应该就能制造出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

半影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凯特所说的意思，只不过凯特所说和自己所说的是两件事情：“你是说那些无人机吗？怎么说呢，就算我们能用它们空袭强对流的武装，至高无上的塞科洛的城市防卫系统也不会让这些东西在城市里飞行的，所以现阶段还是以地面装备为主吧，无人机的事情并不着急。我要问你的事情不是这件，是那件更早的、更重要的事情。”

半影的提示让凯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属于半影私人的请求，并不是为基地里制作的武器装备，因此他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提示自己。凯特将一个全息投影展开到半影的面前，解释着自己所完成的事情：“图纸已经绘制完毕，它涉及到的理论非常超前，我感觉至高无上的塞科洛都不一定能弄懂，不过不去理会原理，只把它当作是已经发生的事情，那么还是能把它制作出来的。”

半影无法压抑激动的心情，他看着那幅图纸，颤抖地说：“天才一样的设计，它就应该是这样，或者说它只能是这样。我想过很多次它的样子，没想到真的绘制成了图纸。”

“谢谢夸奖，第一台这个机械的模型已经制作出来了。就在你左手边编号是M的货架上，第三层的第五个格子里。只是个微缩的模型，不过可以证明这种机械确实可以成立。”

“这真的是太棒了，我就知道这能够做到，没想到这真的成了现实，那么凯特，请问我可以带走它吗？”微缩版的模型还没有半影的手掌大，半影轻轻拨弄了一下开关，一个白色的亮点在模型的上空闪烁。他笑着把模型关闭，然后将它捧在手心里入迷地看着，就像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不过半影也知道，与自己的构想相比，这个微缩版的模型确实只是个玩具。

“随意吧，因为我只要有图纸就足够了。更大的模型还在制造中，只不过将这个微缩模型扩大十倍并没有那么容易。”凯特很严肃地向半影解释着，一个问题突然浮现，她询问半影，“输入能量，然后再让能量持续的输出，这个机械，应该是某种新型的武器吧？”

半影依然笑着对凯特说：“的确是一种新武器，并且还是那种能够利用规则的武器。我知道制作更大的模型并不容易，所以我也会尽可能的帮助你的，因为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凯特琳娜。”

“等等，半影，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叫我的这个名字？”凯特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什么，我觉得在感谢别人的时候，还是叫她正式的名字比较好一些。”

“就叫我凯特吧，凯特琳娜这个名字......对我而言实在是太正式了。”凯特低着头，似乎是在回避着些什么。

半影看到凯特并不想谈这个话题，于是打算和她聊一些别的内容：“好吧，凯特，还是不谈这些东西了。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觉得莫尼卡尔记忆中的那个世界怎么样呢？”

话题的转换之快让凯特都有些来不及反应，在听清楚了半影的准确问题后，她回应着：“那是个很特别的世界，不管怎么说，和这里完全不一样。我还是很难想象那种太阳每天都会东升西落的情况，不过这里的灯光，似乎是在模拟那个世界太阳和月亮运行的情况。并且这个世界里室内的灯光都是这样，人们也不会出现不适应的情况，反而并不怎么能适应外界的阳光，这一点真的很有趣。”

“不愧是凯特，连分析问题的角度都这么特别。不过那个世界真的很不一样啊，真想有时间了去那里一趟，体验一下不同的东西。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身体还是交给菲利亚来保管吗？”

半影的每个问题都让凯特感到震撼，她也没想到半影会问这些东西，她并不想回答，不过为了让半影尽快离开这里，她还是给了半影自己的答复：“是的，半影，因为我觉得还是把身体交给菲利亚更可靠一些，我并不想把它交给自己。”

“原来是这样，很有趣的情况，那么我们下次再见吧。”半影有些满意地转身，向维修室的房门走去。

半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并最终在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后彻底消失，凯特松了一口气一样的站起身来，充盈的膀胱让她这个动作变得很不容易，身体姿势的改变也让有些麻木的下半身再次恢复感觉，剧烈的排泄欲望冲击着她的神经，这种感觉一直在折磨着她，不过现在还算是处于她能够忍受的范围内，因为之前已经被强迫性的稍微释放了一次。那次释放带来的痛苦要多于释放时的快感，但依然释放了不少尿液，充盈的感觉依然在膀胱里萦绕，不过忍耐这种感觉也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凯特看了一下手环上的那个指示灯，今天剩下的一次机会还没有用掉，凯特轻轻摇了摇头，向工作台的方向走去，被尿液沾湿的衣服和座椅还在清洗中，那么也只能换一种姿势开始工作。凯特活动了一下手臂，将图纸的全息投影投射在空中，带着充满尿液的膀胱和没有穿衣服的下半身站立在那里，继续着之前被打断的绘制工作。她看着图纸和周围的资料，自言自语着：“菲利亚这家伙，真的是很过分啊。”

雷多米尔艰难地在废墟中步行着，受伤的身体让步行变得很困难，但是眼下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雷多米尔的左手扶着已经抬不起来的右臂，右手则握着那个微型电脑，并在按动上面的按钮。有些输入指令的方式，已经相当的熟悉，就算是不用眼睛去看也能知道该怎么去输入，雷多米尔自言自语着：“真不知道那个莫尼卡尔和至高无上的塞科洛之间有什么矛盾，居然需要在城市里直接使用重型武器。今天真的是相当危险，能够帮的忙我也已经帮了很多，就算是现在离开这里也没什么，因为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而我只和她见面了很短的时间，就为她做了这些，还让自己受这样的伤，这也真的足够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还是不要管了，毕竟这是她和那个人的事情，和我无关，并且我也真的帮不了什么。”

本来已经消失的装甲车的声音在周围突然出现，雷多米尔停止了走动，站立在原地，他依然在自言自语，不过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严肃：“但是，我又怎么会就这样离开，如果这都要逃避的话，那么我还能面对什么？”

十几辆重型装甲车停泊在雷多米尔的面前，雷多米尔按动了一下微型电脑上的按钮，这些重型装甲车上搭载的电磁炮开始了自动瞄准，灿烂的电火花在电磁炮的炮管上绽放，大型的金属炮弹带着摩擦空气产生的火焰，向着之前发射的那个方向疾驰，它们都瞄准了那个名叫弗拉斯的家伙，并不清楚这种方法能否奏效，但这确实已经是雷多米尔能够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了。其中一辆重型装甲车打开车门，雷多米尔立刻走进车中，指挥这些装甲车向莫尼卡尔的方向行进。

弗拉斯的第一枚长枪，烧毁了莫尼卡尔的手枪和左臂，让她彻底失去任何攻击力；弗拉斯的第二枚长枪，命中莫尼卡尔的胸口，这是为了惩罚她之前对自己的袭击，莫尼卡尔的身体在燃烧，浓烟和电火花不断地从她胸口上的伤口中冒出。弗拉斯感觉这还远远不够，因为这离杀死莫尼卡尔还差很多，火焰再一次在自己的手中汇聚，第三枚燃烧的长枪正在形成，而这一次则是要贯穿莫尼卡尔的头部让她彻底毁掉。每一次，弗拉斯都会让自己置身于燃烧的烈焰中，这对于对手而言这如同地狱一样的景色，对于弗拉斯而言则是最佳的享受，他很喜欢火焰的炽热，这是最能够让自己感受到放松的温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火焰的温度似乎在逐渐升高。

弗拉斯的意识并没有弄清楚为什么周围的温度会变高，但是身体上出现的疼痛，以及那久违的身体破碎的感觉，让他明白了自己现在又遭到了袭击。应该还是由电磁炮发射的金属弹药，这种感觉弗拉斯刚才被莫尼卡尔打断讲话的时候就已经感受过，现在却又再次感受到。弗拉斯意识到这一次攻击自己的是更大口径的电磁炮，修复身体并不是什么问题，清理这些武器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每一次都是自己在兴头上被打断这就是很大的问题了。愤怒的感觉在弗拉斯的心中涌现，车辆行进的声音响起，弗拉斯立刻冲向旁边的装甲车集群，向着它们发起攻击。

火焰在手中燃起、跳动、挥舞、发射，围攻弗拉斯的那些重型装甲车根本不是弗拉斯的对手，很快就彻底消失在火焰中，成为了这片火海的一部分。弗拉斯心中的愤怒比周围的火焰还要强烈，他不耐烦地用手拨开周围的火焰，准备尽快结束自己和莫尼卡尔的战斗，但是原先莫尼卡尔所在的位置现在已经空无一物，只有向外延伸的轮胎印证明了她的去向，弗拉斯有些恼火地砸了一下地面，坚固的地面被砸出凹坑和裂缝，他咬牙切齿地说：“真没想到这个莫尼卡尔还有同伴，真是被你们玩弄了啊。想要逃跑？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这种无意义的事情？难道你们不知道，不管怎么做，都只是在徒劳地挣扎吗？”

弗拉斯的表情变得冷酷，他决定认真起来面对这场战斗，大量的火焰交织在他的背后，无序的火焰再次形成了规则的形状，一双正在燃烧的、巨大的羽翼在弗拉斯的背后展开。火焰组成的羽翼猛然向下挥舞，巨大的反冲力直接带着弗拉斯从火海中升腾而起，火焰的羽翼裹挟着更多的火焰，和弗拉斯一起在空中翱翔，如同在火焰中起舞的不死鸟。在空中的停留弗拉斯，看到有一辆重型装甲车正在废墟的街道上行驶，他立刻飞到装甲车的位置将它烧毁，却发现装甲车的残骸中并没有莫尼卡尔，弗拉斯意识到自己刚才袭击的是一个假目标。“狡猾的家伙，不过这确实值得我这样认真的对待。”弗拉斯挥舞火焰的羽翼，再一次飞向了天空。

“谢谢你......”莫尼卡尔有些艰难地说着话，自己经历过不止一次这种糟糕的情况，但眼前自己的情况仅用“糟糕”一词根本无法形容。本来就已经破损的身体彻底损毁，就连动一下四肢都无法做到，现在的自己只能勉强的挪动头部和手指。雷多米尔刚才把自己从弗拉斯的手中救出，莫尼卡尔也知道，这只是很勉强的逃离，而自己最终失败的命运根本没有改变。膀胱中的冰冷的感觉很清晰，莫尼卡尔对此根本不感到意外，因为自己身体上的很多情况都和这个膀胱有关；而自己的意识依然很清晰，这种有些不寻常的清醒则让莫尼卡尔感到意外和困惑，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再也无法考虑这些事情。

装甲车正在以自动驾驶的模式行驶，雷多米尔转过身来询问莫尼卡尔：“这是我答应过半影和凯特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食言。不过我有些想知道，那个弗拉斯为什么要袭击你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也是这样，唉，最近总是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一阵剧烈的震动将装甲车内气氛彻底改变，雷多米尔有些慌张地看着窗口上的情况，周围的温度正在迅速升高，就连车内开启的空调都无法阻止气温的上升，慌张的神色变成了坦然，雷多米尔有些无奈地对莫尼卡尔露出笑容，“武器系统已经被毁，引擎也已经损毁，他发现了我们，果然是这样，不管怎么努力地挣扎，都只是在让失败的方式和时间有些改变而已。”

“从刚开始到现在，我们所做的都只是挣扎，连反抗都算不上......”更加剧烈的震动从车外传来，并且震动还在变得更加强烈，重型装甲车的引擎彻底被毁，失去动力的装甲车撞到前方的废墟后停了下来，没有任何武器的装甲车、雷多米尔、连同莫尼卡尔自己，都是弗拉斯的活靶子。莫尼卡尔轻轻地转过头，看到自己右手边的手动逃生系统，一丝希望在她的心中燃起，她努力活动着自己还能够挪动的手指，接触到那个逃生系统的控制面板上。

相当明显的冲击正在从装甲车外传来，雷多米尔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弗拉斯正在砸开车辆的装甲，现在的自己和莫尼卡尔已经没有任何能够反抗的能力，甚至连挣扎都无法做到，雷多米尔紧紧握着手中的微型电脑，然后闭上了眼睛。突然之间，他感受到座椅正在收紧，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在被向座椅方向固定，雷多米尔猛然睁开眼睛，他看到自己的座椅正在改变形状，正在从椅子向一个单人的逃生舱的形状变化，他有些焦急地说：“莫尼卡尔，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要乱动，逃生系统很快就启动，请你赶紧离开这里。”又一阵猛烈的震动传来，莫尼卡尔甚至能看到装甲车的顶部金属已经变红，她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她转动动旁边的一个旋钮，让装甲车的逃生门解除封锁。

“你应该先离开的，而不是我......”雷多米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逃生舱已经彻底封闭，让他无法听到莫尼卡尔那本来就很小的声音。更加强烈的震动出现，雷多米尔能够听到这个声音，也能够看到装甲车被撕开的装甲，与在装甲的裂口中出现的弗拉斯的面孔，那是一副带着轻蔑与愤怒的面孔。雷多米尔看到莫尼卡尔已经按下了那个弹射的按钮，变成逃生舱的座椅带着自己向装甲车的尾部迅速前进，刚好能够掠过坐在装甲车中部的莫尼卡尔，逃生舱的速度正在加快，在周围的景物彻底变成模糊一片之前，在莫尼卡尔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之前，雷多米尔看到了莫尼卡尔正在向自己说些什么。

封闭的逃生舱和相当快的速度让雷多米尔无法听到莫尼卡尔的声音，但是他从莫尼卡尔嘴唇的形状上，大致知道了莫尼卡尔所说的内容。她在和自己说：“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

莫尼卡尔目送着雷多米尔的离开，她的右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刚才的操作手动逃生系统已经消耗了她全部的体力，现在她也只能这样斜靠在椅背上。周围的温度还在继续升高，四周金属的车厢正在熔化，就连车厢的底部也是这样。四周的景物逐渐发生变化，血红色的太阳和被染红的天空再次映入莫尼卡尔的视野，膀胱中依然有着冰冷的保护液，但是现在这点保护液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弗拉斯的脸庞占据了莫尼卡尔的大部分视野，她知道这是弗拉斯正在蹲下来看着自己。

“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的，挣扎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要死在这里，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挣扎，就只是在换不同的死去的过程吗？这不仅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更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啊。”弗拉斯带着嘲笑询问着莫尼卡尔，这次的战斗确实让他感到有些累，不过也终于算是到达了尾声。

“就算结果是一样的，但过程总有些变化吧，这就是挣扎的意义。”莫尼卡尔淡然地回应着弗拉斯的话语。

“真是个愚蠢的家伙，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却自以为很有意义。既然你让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那么我还是给你一些时间说出你的遗言吧，我也想看一看你不一样的死亡过程。”

莫尼卡尔喃喃地说：“对不起，凯特，我没有能遵守诺言。我又把我的身体损坏成了这样，只不过这一次，已经不再需要你的维修了。”

“就只是这个啊，莫尼卡尔，你真的是太可怜了。就让这些我创造出的火焰，陪伴你走完最后一程吧。”火焰在弗拉斯的手中汇聚，再次组合成燃烧的长枪，火焰织成的羽翼在弗拉斯背后热烈地燃烧，火焰组成的长枪在弗拉斯手中紧握，他双手攥紧长枪，向着地上的莫尼卡尔使劲地刺了下去，这一次他瞄准的目标，是莫尼卡尔的头部。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真是一场无聊的战斗啊，亏我还期待了那么久，看了这么多的过程也是没什么用啊。”天际线大楼里的塞科洛打了个哈欠，关闭了这个悬浮窗口里显示的莫尼卡尔和弗拉斯战斗的画面，一直盯着看这种看了就能猜出结果的东西让他感到很无聊，塞科洛舒展了一下身体，决定离开这里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奥萨卡在会议室里看着全息投影里的情景，格利斯却从他的身边离开，奥萨卡看着格利斯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的问：“格利斯，你怎么不看这个了呢？战斗明明还没有结束的。”

格利斯转身，笑着对奥萨卡说：“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剩下的就是怎么到达这个结果而已，那么我看与不看还有什么区别吗？”

“原来是这样，说的也是，胜负早已见分晓，那么接下来就是败者怎么退场的事情了，看不看确实也没什么意义了。”奥萨卡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格利斯的话语让他知道确实没什么继续看这场战斗的必要了。

“不过，奥萨卡啊，你还是继续看这个吧，因为你所说的那个胜负已定，和我所说的胜负已定，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笑容从格利斯的脸上褪去，特别严肃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向奥萨卡展示自己的认真。

“胜负已定完全不一样，风暴，你怎么你能这么说？”纯白色的空间里，幕布一样的窗口上展示着莫尼卡尔和弗拉斯的战斗，看到幕布上的情景和风暴的严肃，海尔斯特完全搞不懂为什么风暴会变得这么认真。

风暴依然用很严肃的语调说：“你所认为的处于优势者，是我所认为的处于劣势者；你所认为的处于劣势者，是我所认为的处于优势者。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海尔斯特。”

“和我的看法相反吗？果然弗拉斯总说你过于谨慎了，风暴女士。”海尔斯特用那种半开玩笑的语调和风暴说话。

“我不想再说些什么，继续看这个就好，不过我还是想提前告诉你一件事，请做好回收弗拉斯的准备。”风暴严肃的神情带着一丝悲伤。

“回收？！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风暴的话语让海尔斯特感到非常的惊讶，面前窗口上的展示的情景则更让海尔斯特感到震撼。

海尔斯特想要前往协助弗拉斯，却被风暴伸手拦住，他有些疑惑地看着风暴，风暴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句话：“不要做蠢事。”

燃烧的长枪在向下刺的时候感受到明显的阻力，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这股阻力响起，这个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却又非常坚定，不会错的，这个声音属于自己面前那个已经严重损毁的机器人，这个声音正在说：“喂......那个风暴刚才说过，我是你们的同类吧......”

“那又怎样？像你这种不配被称为同类的家伙，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弗拉斯并没有理会莫尼卡尔的话语，他用双手使劲抓住长枪将它向下刺，阻力再次出现，并且这一次的相当强，以至于弗拉斯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将长枪再向下移动任何距离。

莫尼卡尔看着眼前的弗拉斯，平静地说：“我要纠正一下你的错误，这些火焰并不是你创造的，而是你取出来的，通过从类似门的地方取出来的。”

莫尼卡尔的话语让弗拉斯感到不安，自己处理过这么多的不合格的同类，也许费力的程度不同，但每次在对手失去抵抗能力后都会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杀死的，而自己也很享受这种游戏猎物的过程。可对手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反抗，这是弗拉斯从来没有遇到的事情，他低头向下看着长枪的情况，这让他大致了解了为什么会有这么明显的阻力。因为莫尼卡尔正在伸出左手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长枪，是来自莫尼卡尔手中巨大的力量阻止了长枪的前进。弗拉斯看着莫尼卡尔正在紧握长枪的左手，本来已经彻底烧毁的左手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并且这只左手还笼罩在白色的光辉中......

“纯，从那时起，你的心情就一直是这样低落，你到底是怎么了呢？”

强对流组织的标志悬挂在墙壁上，海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纯却并没有心思听，他不耐烦地回应着：“明知故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你还不清楚吗？”

“那是先导者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必须要听从先导者的命令。”海德在提到先导者时语气就变得极为崇敬。

纯愤怒地对海德说：“先导者，先导者，你总是把他挂在嘴边。它所有的命令你都要执行吗？让马克他们去送死，这样的命令你也要执行吗？”

海德没有任何犹豫地说：“是的，只要是先导者的命令，我就必须要执行，因为先导者就是我们的一切。好像你并不怎么相信先导者的存在一样。”

“马克、乔伊、还有苏，他们都是我的部下，更是我的同伴，却被要求执行这种命令去送死，我怎么可能会心情好？命令是你下达的，你说这一切都是先导者的意思，那么我可以原谅你，因为你也只是在传达命令。但是那个先导者，我绝对无法原谅，他完全是在拿我的部下当工具看，我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家伙的谎言？你要知道一点，海德，连我都不相信先导者的话，在整个强对流里，其他人更不可能相信他的。我倒要问问你，那个先导者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要让你这么忠实地追随他？”

纯在激烈地倾泻情绪，海德依然很平淡地说：“先导者就是我们的一切，他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没有先导者的帮助，我们根本不可能在黎明市立足；强对流的存在，也是为了满足先导者的需求。这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不过看起来你们是根本不懂。“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把我的部下这样拿来送死，就凭这一点，我也不认为那个先导者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向他们解释那个先导者吧，毕竟在强对流里，怀疑你和先导者的人是相当的多。我也真的很奇怪，那个名字是代号：MO的机器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需要先导者来指派我的部下去带走它。”

“准确的说，那个机器人应该叫莫尼卡尔，它不仅仅是一个机器人那么简单，想要弄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这也许就是先导者要这样做的原因。”海德继续用那种威严的语调和纯说话。

“名叫莫尼卡尔吗？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先导者想要研究它、还让我们的人去抓捕它、晨昏线的那些家伙也要掺和进来、至高无上的塞科洛看到它来到城市就调集部队要把它消灭、现在又突然出现一个浑身都是火的家伙......这个莫尼卡尔，究竟是什么来头啊。”纯长叹了一声，倚靠在沙发的背上，让柔软的沙发包裹身体，稍微抚慰他那愤怒和悲伤的内心。

注：本章题目“地狱般的烈炎”，来自摔角手希莫斯（Sheamus）在世界摔角娱乐（WWE）的出场音乐Hellfire。音乐用风笛和电子音乐书相结合，写出一首凯尔特风格的战歌，再结合希莫斯的那公鸡头和编起来的胡子，打造出了一位爱尔兰战士的擂台形象（虽然观众总是会喊You Look Stupid，不过这形象看起来确实比较威武）。希莫斯在WWE获得了很多的荣誉，几度沉浮，最终找到最合适的搭档塞萨罗（Cesaro），和他一起组成了名为“标杆兄弟（The Bar）”的双打组合，在双打组混的是风生水起。职业摔角这种高强度的运动，让很多摔角手还年轻就已经伤病缠身，希莫斯也是如此，脊椎上的伤病让他只能离开擂台前往治疗，这对于一个摔角手而言是很可惜的事情，也希望他能够早日康复，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怎么样，身体永远是每个人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