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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一瞬间 返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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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重合的镜像(10)绚烂的剑刃

已有 158 次阅读2019-11-23 22:20 |个人分类:2.真实与虚幻篇

高跟鞋踩踏金属平台的声音已经停止了很久,房间里扑面的热量也早已消退,凯特的身体无力地低垂着,仅仅依靠吊在身后的那根皮带来保持平衡,让她不至于彻底摔倒。不管菲利亚再怎么调整平台的温度,凯特都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这让菲利亚感到有些遗憾,看起来现在凯特是无法继续这样的舞蹈了,那么菲利亚打算让凯特再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那件被汗水和尿液浸湿的黑色礼服,被菲利亚很粗暴地剥了下来;那些捆绑身体的皮带,也被菲利亚一根根地解开。那双被锁在脚上的高跟鞋,那双金属鞋底的给凯特带来莫大痛苦的高跟鞋,却没有被菲利亚解开;而凯特的小腹也依然是明显隆起的状态,很显然应急模式并没有释放多少尿液,只是让膀胱不至于中受损,而充盈的痛苦一直没有得到缓解,这也正是菲利亚的目的。


悬挂凯特身体的那根皮带被解下,赤身裸体的女孩倒在菲利亚的怀中,她轻轻地颤抖着,还时不时地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凯特暂时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意识不需要承受痛苦,但身体还在一直承受着它们,因为这些痛苦根本就没有离开她。


“菲利亚姐姐,你这到底是要我做什么?”凯特猛然间睁开眼睛,她很想继续保持着这样昏过去的状态,只是菲利亚实在是太粗暴了,几乎是在全力地往她身上绑皮带,这让凯特不得不醒来关注一下身边的情况。


赤裸的女孩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后背紧贴着椅子的靠背,收紧的皮带让她完全无法将上半身抬起,而那几道皮带又捆绑在了乳房的上下,仿佛菲利亚总是喜欢这样刻意强调凯特那不太丰满的胸部一样。更让女孩感到羞耻的是,她的双腿被分开捆绑在了椅子的两个扶手上,这让那被剃光毛发的下体直接展示在了菲利亚的面前。两人的目光短暂地交汇了一下,这让凯特的脸颊有些发烫。


膀胱依然是充盈的状态,那双金属鞋底的高跟鞋也依然被锁在脚上,这些带痛苦依然没有缓解,凯特也能够确定,在今天晚上彻底结束之前,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真正的释放和舒适。凯特的小臂和双手并没有被皮带捆绑,还能在一个比较小的范围内活动,这明显不是菲利亚忘记了绑上它们,而是故意这么做的,不过她暂时还没有想到这样做的具体原因。


“只是想让你来玩玩最后一个游戏而已,真的是最后一个哦。在游戏结束后,我就让你休息和释放,怎么样呢,是不是很期待呢?”菲利亚露出习惯性的笑容,扫视着那被拘束在椅子上的凯特。


凯特保持着沉默,她不想回答菲利亚,也没什么力气进行回答。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没有捆绑你的双手呢?其实也没什么,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句话了吗?我想以后有一天看你在我面前自慰,现在正是时候。”菲利亚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凯特的下体,在剃掉毛发之后,让那下体在成熟中又带上了一些稚嫩,这正是她所喜欢的效果。


菲利亚的话语非常直白,就算是疲惫让凯特的思维有些迟钝,她依然很快就明白了这一切。双手没有被皮带拘束,正是因为菲利亚想看她用双手来自慰,这比这样展示下体还要羞耻,凯特有些慌张地说:“菲利亚姐姐,可以不这样做吗?”


“你之前不就在卫生间里自慰过吗?凯特,这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自慰而已。”


“其实……那一次我不是在自慰,我那时是在准备逃离这里,工具都准备好了,只是我最后放弃了。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所以才假装说我是在自慰。”菲利亚提到了之前那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这让凯特的脸颊变得更加红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确实是骗过了我。我也搞不懂,明明你很愿意在这里工作,为什么还要准备用于离开这里的工具呢?”


凯特有些无奈地说:“这都是为了更好的进入状态,我一向是把这里当作监狱来看待的,那自然要准备这样的工具了。我喜欢这种被监禁和拘束的感觉,这也能为我带来灵感。”


“既然是这样,那我想你一定也很喜欢这样在我面前自慰的感觉了,这绝对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灵感的。”


“可是,我……”凯特还想说些什么,菲利亚就来到了她的面前,突如其来的刺激打断了女孩的思绪,她看到自己的下体正在被菲利亚的手指来回划弄着。


“如果你实在是不想这么做的话,那我现在就离开这里,等到明天早上再来找你。我想你就这样待到明天早上一定会很有趣的,前提是你能坚持到那会。那么,你会怎么选择呢?”菲利亚挪动了一下手指的位置,抚摸着凯特那隆起而又坚硬的小腹,稍微使劲地摁了下去,紧接着就传来了凯特那带着哭腔的叫喊声。


不仅仅是突如其来,再加上那本来就很充盈的膀胱,这次的摁压给凯特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应急模式的手环让她的尿道释放出了少许的尿液,却依然无济于事。这更让凯特明白了以她现在的膀胱,坚持到明天早上简直是无比困难,更不用说还是在以这样难受的姿势拘束着的情况下。凯特别无选择,否则迎接她的将会是更加可怕的难熬。


“请不要离开这里,菲利亚姐姐。我……我答应你,继续玩那个游戏。”凯特抽泣地说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一方面是因为膀胱中的迫在眉睫的痛苦,另一方面则是她知道自己真的别无选择。


菲利亚用手指擦拭着凯特的眼泪,笑着说:“很好,很好,就是这样,那现在就开始吧。”


凯特只能这么做,就像平时一样,用手指分开阴唇,再用手指轻轻抚摸露出来的阴蒂;也就像平时一样,刚开始感觉还没那么强烈,而随着手指持续的抚摸,快感在下体上慢慢萌发,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增长。身体上的疲惫、膀胱中的充盈、再加上那些快感,这些感觉挤占着凯特的思维,让她已经顾不上思考,只是在这里有些机械地抚摸着下体。


这本来应该是在隐秘的地方、自己偷偷地去做的事情,现在却是在空旷的房间的中央、被拘束在椅子上自慰,并且还是在她最不想面对的菲利亚的面前。羞耻的感觉在心头涌现,却又很快淹没在快感的浪潮中。凯特能够明显的感到下体变得湿润起来,也许是由于膀胱里大量尿液的刺激,她感到这次的快感比之前来的要迅猛很多。快感驱使身体的动作速度加快,而身体动作速度的加快又反过来会产生更多的快感。


为了快感,为了找到更多的快感,凯特把手指轻轻地插进了自己的阴道中,开始了抽送。一只手的手指在不断按揉着阴蒂,另一只手的手指则在阴道里快速抽送着,两种不同的快感互相叠加,又在彼此促进着。这份想要排泄的欲望和膀胱的充盈感,它们与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凯特的身体逐渐紧绷了起来。


菲利亚笑着站起身来,近距离观赏着被拘束在椅子上的凯特,这个经历了一整天折磨的女孩,现在正在自己的面前自慰,这是她一直想要看到的景象。充满诱惑力的味道在房间中弥散着,那是下体分泌出的液体的气味,手指玩弄下体的声音与喘息的声音交替响起,女孩的脸颊早已通红,布满汗水的身体也越来越紧绷了起来。


快感早已淹没女孩的意识,让她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菲利亚。伴随着手指在阴道中的几次大幅度的抽送,之前铺垫了很久的快感在顷刻间进入爆发的边缘。突然间,凯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用力地抓住了,紧接着就是金属结构转动的声音,那是有人在解开自己的手环!如果是在今天晚上更早的时候,凯特很期待这样得到释放;但是现在凯特根本不想这样,因为这意味着整个下半身在这一刻,在这快感的巅峰即将到来的时刻失去知觉。


被菲利亚拆掉的手环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被破坏的脊髓由手环来连通,才让下半身失去知觉的凯特能够重新站起,而解开手环之后,凯特就又恢复了下半身没有知觉的状态。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失去手环后下半身的感觉无法传递到大脑中,尽管身体刚刚确实是达到了快感的顶点,可是在意识里没有任何感觉,仿佛那些快感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样。括约肌也失去了控制,尿液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同样也是没有任何感觉,凯特就这样一片茫然地注视着自己的下体……


又是清脆的声音,另一个手环被扣在了手腕上,下半身也在同时恢复了知觉。这个手环上没有那三个指示灯,凯特知道它不会限制自己的排尿次数,只是她现在根本高兴不起来。膀胱已经感觉到了排空,身体的那种快感有些空虚的感觉,可是最关键的部分却被跳过了。这就像一部电影跳过了最精彩的部分一样,就算是还能继续观看,可是也没有任何意义。


凯特有些无力地抱怨着:“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菲利亚姐姐。”


“我只是想尽快兑现承诺而已,你自慰完之后我就让你排泄,并且我还恢复了你的排泄自由,我就是说到做到嘛。”


“那我可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选了个好时候。”凯特咬着牙说着,一些愤怒浮现在了脸上。


“对不起,凯特,我想我也许可以补偿一下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菲利亚的手指再次接近凯特的下体,在她的阴唇上来回划弄着,“我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再这么来一次,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只要你别在那时候解开我的手环就行。”凯特轻轻地说着,新的快感在她的下体产生,这是来自菲利亚手指抚弄的快感。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她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来自下体被爱抚的快感,之前是来自自己的手指,现在是来自别人的手指,快感其实差不多,但感觉还是不一样。


如同上一次一样,不断堆叠的快感逐步将她推向巅峰;只是和上一次不一样,这次她真切的感受到了这种巅峰,那是非常满足的一瞬间,之前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一瞬,现在她终于能够感受到了。大量的液体从凯特的下体中涌出,她满足地深呼吸着,尽管现在是被赤身裸体地拘束在椅子上,尽管是她并不喜欢的菲利亚在抚弄自己的下体。


不过凯特还是有些感到遗憾,因为现在的膀胱已经排空,而之前是在忍耐那么多尿液的情况下,不断地自慰再达到巅峰的,那种感觉一定会更加美妙,可惜却在那个瞬间手环被卸下,导致她错过了这次感觉。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凯特绝对要再次体验那种感觉。


“今晚真的是太棒了,感谢你的付出。那么凯特,时候也不早了,你愿意就在我的房间里睡一觉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把你的高跟鞋解开。”


凯特就站在菲利亚的旁边,除了脚上的那双高跟鞋之外,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娇小的身体上布满了汗水。皮带留下了一道道的勒痕,再加上她身上的疤痕,给女孩带来了一些别样的美感。高跟鞋依然锁在女孩的脚上,纯金属的鞋跟与鞋底,坚硬冰冷,让她的双脚这一整晚不断禁受着折磨。


“比起这个,我更想回自己的房间去,今天见你的面已经够多的了,菲利亚。”凯特很想让菲利亚解开自己脚上的高跟鞋,但是这一次的选择,就算是还要继续经历痛苦,她也不想再这样迎合菲利亚了。


“好吧,凯特琳娜,那你就自己回去吧。我想,你一定有能力自己把那双高跟鞋解开的,我相信你的,我们改天再见吧。”


“再见,菲利亚,我更希望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见不到你,这件衬衫先借我一用。”凯特把旁边挂着的那件菲利亚的衬衫取了下来,裹住了赤裸的身体。疲惫与疼痛充斥着她的身体,她却不在意这些,迈着颤抖而又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菲利亚的房间。


“今天,可真是尽兴啊。”


“今天实在是太尽兴了,我需要好好缓一段时间了。”





在室外,血红色的太阳一直横亘在地平线上,让这片布洛克森林处于永恒的白昼;在室内,皎洁的白色灯光早已取代明亮的黄色灯光,代表昏线的总部现在正处于黑夜的状态。塞琳娜快步穿行在走廊中,皮鞋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在这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着。沉闷的声音在突然间响起,盖过了塞琳娜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则是女孩痛苦的喘息声与抽泣声。


塞琳娜关切地看着地上的凯特,又忍不住被她的身体吸引住了。因为那娇小的身体半裸着,布满了被皮带捆绑过的勒痕,除了脚上的高跟鞋之外,那件被汗水浸透的白衬衫是女孩身上唯一的衣物。这显然无法遮挡身体,塞琳娜很轻易地就看到了凯特身体的私密部位,包括那不算太丰满的乳房与被剃掉毛发后光洁的下体。


“凯特,你这是刚从菲利亚那里回来吧?唉,今天晚上你肯定受了很多的苦。”


“塞琳娜,请你......帮帮我......”凯特的声音有气无力,彻底耗尽的体力已经不允许她再次站起,只能让她寄希望于眼前的赛琳娜。


“乐意为你效劳,果然你还是需要我帮助的,我一直都很想这样做呢。”塞琳娜笑着把凯特抱起,紧紧地抱着,感受这份柔软与温暖,以及她在自己怀中的不断颤抖。



浴室,同时也是洗手间,它就位于塞琳娜房间中的一角,塞琳娜把凯特轻轻地放在地砖上。毕竟凯特现在这身上沾满汗水和尘土的模样,确实需要好好的洗一个澡,白衬衫很轻松的就被脱了下来,只不过脚上的高跟鞋让塞琳娜犯了难,因为绑带上的锁扣让这他紧紧地锁在了凯特的脚上,没有钥匙根本就打不开。


凯特察觉到了塞琳娜的为难,她不动声色地说:“没关系的,用那种普通的万能钥匙就能打开。这把钥匙就在你的房间里,房间门所在的那面墙,从下往上第五行,从左往右第八块瓷砖的后面。”


按照凯特的提示,那把万能钥匙很快被找到,塞琳娜有些吃惊地说:“我的房间里,居然还藏着这种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负责的整个晨昏线基地的装修设计,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呢?”


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高跟鞋上的锁被打开,凯特顿时松了口气。被拘束了一整晚的双脚终于得到了自由,不用再这样被坚硬的鞋底与狭小的鞋身所折磨,凯特惬意地活动着酸痛的脚指。高跟鞋的坚硬和沉重超过了塞琳娜的想象,再结合那布满伤痕的双脚,更让塞琳娜确信这双高跟鞋与刑具无异。


经常穿高跟鞋的塞琳娜,都能感觉到那双鞋的可怕,哪怕穿一小会都会极度痛苦。更不用说凯特穿了它一整晚,还是在一直忍耐尿液的情况下。塞琳娜忍不住说:“今天一定非常的难熬吧?为什么你非要这样对待自己呢?没有你的许可,菲利亚绝对不会轻易对你这样做的。”


“我只是觉得我需要这些而已,安逸的环境会让人懈怠,痛苦的环境才是灵感的源泉。只不过今天确实是太过分了一些,这让我有些吃不消,不过勉强还在承受范围内。”


“看起来你的承受范围是越来越大了,难怪菲利亚会对你越来越过分呢。”塞琳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浴帘被拉上,喷头被打开,朦胧的热气伴随着淅沥的水声,浴室的灯光将凯特曼妙的身影照映在浴帘上,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疲惫与痛苦。穿着温暖的睡袍,躺在柔软的床上,排空的膀胱已经不再有尿液,历经折磨的双脚现在也正在被塞琳娜按摩,一整天的折磨后终于得到了放松,凯特惬意地享受着这些。


“总是经历痛苦可不行呢,凯特,你也需要放松放松才行,也许这也能给你找到一些灵感呢。”塞琳娜同样穿着睡袍,她投入地用手指按揉着凯特的双脚,帮助凯特放松,顺便爱抚凯特那柔软的双脚。


“你说得对,塞琳娜,我确实得休息一段时间了。”





天际线大楼那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这片隔离区,这里茫茫黑暗中只有冰冷的灯光保持着照明,周围布满了大量的弹孔与弹坑,以及各种形状的血迹,纯和他的队员都倒在这里,伤口并不是致命伤,却足以保证他们无法站起来继续战斗。被撞翻的重型装甲车同样倒在地上,远处则是负伤的雷多米尔……整个隔离区里一片狼藉,而这片狼藉的创造者,正是那个名叫朱利亚的同类。


现在,朱利亚用手紧紧扼住阿莫的脖颈,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审讯这个她认为的杀死自己家人的家伙。


阿莫断断续续地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阿莫,你现在很痛苦,对吧?!但和我经历的那些相比,这根本就不算什么!我的家人都死在你的手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愤怒让朱利亚的声音有些扭曲,她的面孔同样是这样。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是我做的?”阿莫一边用言语转移朱利亚的注意力,一边用左手偷偷地向左腿的方向移动,准备找到那个触发器,从而开启自己的能力。


“还在搞小动作吗?我的记忆是不可能有错的,告诉我真相,否则我会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


阿莫有些低估了对方的判断力,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的金属利爪,比隔离区的空气还要寒冷,朱利亚使劲地砍了下去,把阿莫的左手连同她的左腿一同切断。剧烈的疼痛从阿莫的伤口处传来,闪亮的白色光辉立刻覆盖了伤口的断面,开始了缓慢的修复伤口。


这是同类最基本的能力之一,除了可以主动的取出和操作某种事物外,在受伤时也能够依靠这种事物来自动修复伤口。朱利亚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她可以很随意的攻击阿莫,而不用担心后果。除非是在同时造成大规模的损伤,否则根本不可能对同类的生命造成威胁,顶多是造成一些过一段时间就能够恢复的伤口而已。


阿莫离开触发器后根本无法主动的使用能力,只能被动的修复伤口;掌握主动权的朱利亚就在不断地给阿莫带来伤口,来逼迫这个同类说出真相。朱利亚相信这种手段很有用,从门中取出一些金属,让它们变成尖刺的形状,再把尖刺使劲地刺进对方的身体,制造出带来痛苦的伤口,只是那个阿莫除了惨叫之外,并没有吐露出任何有意义的情报。


突然间,朱利亚停止了动作,因为类似的伤口出现在了她的身上,并且还是出现在了背后。伤口并不是大问题,只是它带来的疼痛让朱利亚非常烦躁;这些伤口并不是来自阿莫的反抗,而是阿莫同伴的干扰。朱利亚猛然回头,如她所料,雷多米尔手中拿着一把电磁手枪,现在正在更换弹夹。这种程度的攻击,造成威胁根本谈不上,但是惹怒自己的话绝对是相当成功。


金属的尖刺在手中成型,又被全力扔了出去回敬雷多米尔,朱利亚大喊:“不要插手,这里没你的事!”


雷多米尔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个高速飞行的物体就击穿了他的右臂,剧烈的疼痛过后就是血液的喷涌,以及衣服下内衬护甲对伤口的紧急修复。雷多米尔痛苦地倒在地上,说:“阿莫,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右手紧紧握成拳头,灼热的等离子体在背后点燃,趁着朱利亚的注意力被分散的那一瞬,阿莫迅速开启背后的喷射口。全力挥动拳头再加上等离子体的巨大反冲力,累积了相当大能量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到了朱利亚的胸口,朱利亚的胸口在冲击下急剧扭曲变形,整个人直接被这一拳打飞,接着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那个女人,绝对是同类!为什么她会和我说这些?快点找到触发器......”凭借身后喷射的等离子体,阿莫迅速飞离了装甲车的残骸,因为身体受损,飞行的高度并不高,不过用于逃离已经足够。被切断的左手和左腿已经完成了修复。


左腿上的护甲被打开,可是里面却是空的,那个能够开启能力的触发器并不在这里。阿莫惊慌失措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修复身体的时候不能连着触发器一起修复吗?还是那个触发器本身就是特别的呢?”


阿莫准备绕回去找到那条被切断的左腿,取出还在里面的触发器,但局势已经不允许她再这样做,一枚快速飞行的金属尖刺从前方击穿了她的身体。这枚尖刺比之前的那些尖刺要更大,造成的破坏也更加显著,胸部的护甲连带背后的等离子喷射口都被击毁,爆炸的火球从她胸部的伤口中燃起,失去了飞行动力的她再一次坠落在了地上。


“从你和弗拉斯的战斗来看,你果然是很擅长逃跑,不过这一次,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朱利亚重新出现在了阿莫的面前,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原状,之前的那一拳对她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也不可能会有影响。


双手试着从门中寻找着什么,冷峻的金属再一次出现在她的手中,它们借由这个女人的能力改变着形状,这一次出现在她手中的先是金属的刀刃,用它们很轻松地就切断了阿莫的四肢;接着借由女人的能力形成了金属的拳套,女人紧紧握着坚硬的拳头,使劲砸击阿莫残缺不堪的身体。朱利亚并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阿莫能够说出什么。


莫名其妙的遭受了这样的攻击,还在被逼问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这是阿莫遇到的相当倒霉的事情了。她不敢说这是最倒霉的,因为很可能会有更加倒霉的事情出现。不会轻易死去是很幸运的事情,同时也是一种不幸,这意味着对手的攻击可以肆无忌惮,也意味着伤口与痛苦的无休止出现。身体上的伤口再次出现了光辉来进行修补,可是这样的修补只是在为新的痛苦到来做准备而已。


四肢都被对方切断,身体在不断地承受攻击,而对方也绝对会在四肢修复出来后将它们再次切断。几乎没有任何机会,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无法回答对方那不明所以的提问。阿莫无力地躺在地上,忍受着身体被击打的痛苦,在突然间,她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填补伤口的光辉,被朱利亚的拳头打碎了一些,而这些光辉的碎片却没有消失,它们就悬浮在空中,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的能力是取出和操纵光辉,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取出光辉。而这些光辉的碎片就在这里,那我能不能操纵它们呢?”左臂被光辉只修复出了一小截,阿莫艰难地抬起还在修复中的左臂,指向悬浮在空中的光辉碎片,它们立刻接受了阿莫身体的指挥。这些尖利的光辉碎片、聚集在一起,迅速贯穿了朱利亚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在胸部与腹部绽放,身体上被穿刺出多个孔洞,作为同类她并不在意这种伤口,只是造成伤口的方式依然让她感到吃惊:“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双腿在朱利亚分心的时候修复完毕,阿莫半蹲在地上,带着有些自信的笑容说:“果然,就算是不能取出,我还能够操纵光辉。用这种方法,我依然能够战斗!”


再一次被阿莫反击,这让朱利亚感到异常的愤怒,她握紧拳头,戴着金属的拳头使劲向阿莫砸去。阿莫用还在修复中的双臂阻挡这一拳,还在成型中的光辉被拳头击碎,这并没有阻挡住朱利亚的攻击,阿莫再次被击倒在地,只是比之前更多的光辉碎片出现在了空中。


阿莫露出一丝微笑,指挥这些大量的光辉碎片围攻朱利亚的身体,它们全方位的攻击就像霰弹一样,不仅有着广阔的范围,更有着相当强大的冲击,一击就将朱利亚击倒。阿莫没有心思在乎倒下的朱利亚,她向着装甲车残骸的方向,也向着触发器所在的方向开启了等离子推进器,她要找到那个触发器来开启能力,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


“居然能够这样使用能力?不愧是那个能杀死弗拉斯的家伙,我真太小看你了。”更多的金属从门中被取出,它们汇聚在一起,锋利的金属组成羽翼在背后展开。看似沉重而又坚硬,却在朱利亚的能力之下,轻盈而又柔韧,很轻松地就带着她飞向空中,“刚开始只是一两枚尖刺,接下来是利刃与拳套,现在是这样规模的羽翼。果然是这样,每一次的使用都会让能力更加强大。”


“你刚才做的不错,只不过,当你身体都修复完毕后,就不能再这样使用能力了吧?不把这些和我说清楚,你就别想离开这里!”


巨大的金属羽翼在空中挥舞着,速度甚至超过了阿莫使用的等离子体推进器,朱利亚很轻松地就追赶上了逃跑的对手,更多的金属在一瞬间就被取出,又在同一时间一齐向阿莫发射,无数高速飞行的尖刺伴随着呼啸的风压急速飞驰,就像一场金属的沙暴。金属撞击的声音响彻在这里,其中还混杂着惨叫,紧随其后的就是阿莫身体坠落的声音。


从声音的大小来看,很显然对方坠落的位置离这里比较远,不过对于朱利亚而言,这和咫尺之间没有任何区别,凭借这双金属的双翼,她迅速飞向阿莫坠落的前方,局势可以让她很从容地过去收拾那个对手。从声音的大小来看,很显然朱利亚离自己还比较远,这对于她而言区别很大,这段时间足以保证她对身体进行初步的修复,阿莫迅速地从地上站起,局势已经不允许她再有任何犹豫。


远方羽翼挥动的声音代表敌人正在靠近,雷多米尔就倒在前方,他旁边的地上是散落的装甲碎片,几乎已经没有能够反击的手段。在突然间,阿莫看到了自己那还没有修复完成的右臂,光辉正逐渐形成小臂的形状,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想法迅速变成了行动,行动让想法变成现实。


一块大型的装甲车的装甲碎片就插在雷多米尔旁边的地上,凯特之前就是想用一块这种碎片来切断手腕逃跑。尽管这只是想法,不过这种碎片能够直接贯穿皮肉而切断骨骼,足以证明它们的锋利程度。阿莫迅速来到装甲碎片旁边,伸出还在用光辉修复中的手臂,狠狠地向这锋利的碎片上砸去。


“阿莫,你这是在做什么?”雷多米尔非常吃惊,因为他看到旁边的阿莫正在做极其疯狂的事情,阿莫的声音和身体的颤抖证明了这样非常痛苦,可是她还是要把修复中的手臂用力砸向装甲碎片。


正在修复手臂的光辉,在这样疯狂的砸击中出现了很多的裂缝,大大小小的破碎的光辉也悬浮在了空中,这非常的疼痛,可是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阿莫忍着这样的剧痛,若无其事地说:“我只是,在制作武器而已。”


挥舞着金属双翼的朱利亚已经到来,她在空中以惊人的速度与角度飞行,又迅速地向下俯冲,露出双手上的金属利爪,发射无数的金属尖刺;阿莫再次使劲地将手臂砸向装甲碎片,终于,光辉所组成的前臂被彻底砸断,剧烈地疼痛让她不断颤抖,却又让她的左手无比坚定地紧握着这份光辉。


阿莫顶着尖刺的冲击,手握光辉,直接迎上了朱利亚的攻势,耀眼的光辉淹没了周围的一切,更彻底淹没了朱利亚的身影。


朱利亚坠落在了地上,金属的羽翼已经被斩下,而一道巨大的伤口纵贯整个胸腹,伤口的深度甚至直达背部,这差点让她的身体成了两半。朱利亚痛苦地颤抖着,与那些可以忽略的小伤不同,这是是相当严重的伤口。不至于危及生命,却极大地影响了她接下来能力的使用,特别是在这种伤口被彻底修复之前,而这样的伤口往往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才能修复完成。


阿莫就笔直地站立在原地,残破的右臂还在缓缓修复,左手却高高的举起,一把光辉组成的长剑就紧握在她的手中,轻盈而又锋利,长剑闪耀着绚烂的光彩,将这片黑暗的隔离区照映得通明,光彩下阿莫的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第一剑,迎面刺穿朱利亚的身体,接着全力向下劈;第二剑,在受伤坠落的朱利亚与自己擦肩而过时,直接砍断她背后的羽翼。


雷多米尔有些发呆地注视着眼前的阿莫,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他说:“这就是你制作的武器吗?”


阿莫面无表情地说:“虽然很疯狂,但这是唯一的办法。找不到触发器无法开启能力,但我依然能操纵光辉,所以才会用这种手段来制作光辉供我操纵。”


“居然还能这样使用能力,我真是没想到。那么,那个同类算是被你打败了吗?”


“很明显还没有,同类并没有这么容易死去,还需要进一步的行动才行。我想问一下,你受的伤严重吗?”阿莫注意到了雷多米尔身边的血迹。


躺在地上的雷多米尔有些痛苦地说:“我挨了好几发那个同类的攻击,伤口有些多,也很疼。都不是致命伤,只是应该是不能再配合你了。”


“希望这能管用。”阿莫挥动左手中的长剑,用它直接砍下了还在恢复中的右臂,正在组成右臂的光辉再一次被砍下,阿莫试着操纵它向雷多米尔的身体移动,绚烂的光辉将雷多米尔笼罩,又很快散去。阿莫看到,雷多米尔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光辉修复,并且他的手中同样握着一把和自己一样的光辉长剑。


雷多米尔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说:“身上的伤居然都好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阿莫笑了笑,她的笑容有些冷,说:“果然,和我预料中的一样。那个同类很快就会回来的,她不会就这样罢休。雷多米尔,你去左边,吸引她的注意力,情况不对赶紧离开;我去右边,主要的攻击交给我!”


“这样我们能够打败她吗?”


“在没有使用触发器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不过,足够给她一些教训了。”阿莫的脸上露出冷冷的微笑,这是她从未有过的。


背后巨大的伤口还在缓慢地修复,这很影响朱利亚对能力的使用,她已经无法再这样大规模的使用能力,更不用说是开启金属的羽翼了。面对阿莫的攻势,她也只能制造出同样的长剑来回应,这已经是朱利亚的极限。之前一直处于优势的她,陡然间转入劣势,如果那些伤口恢复的话,优势一定会重回她这一边,只是阿莫并不想给朱利亚这个机会。


绚烂的长剑在不断地舞动着,为黑暗的隔离区带来了不一样的光彩,金属的长剑也在对此进行着回应,剑刃相交,清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金属与光辉的碎片也不断地散落。光辉的长剑轻盈,金属的长剑沉重,绚烂与阴冷交织在一起,阿莫横着长剑砍向朱利亚,朱利亚直接侧身躲开,准备向阿莫刺出一剑。


只是朱利亚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不是只有阿莫一个,在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的方向,雷多米尔拿着同样一把光辉的长剑,狠狠地砍在了她的后背上。注意力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剑分散,朱利亚要转身攻击那个偷袭者,阿莫的长剑就已经伸到了她的手臂,只是轻轻地向上一挑,朱利亚的左臂就直接被切断。


金属迅速开始进行修复伤口,随即又被阿莫的剑刃切断。修补身体的金属碎片掉落在地上,朱利亚想要试着操纵它,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她非常的疑惑:“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这样?难道说只有你能这样使用能力吗?”


雷多米尔的长剑在下一时间就刺破朱利亚右肩的肩头,顺势往下一劈,朱利亚的右臂也被砍了下来,金属的长剑也随之掉在地上。阿莫紧随其后,光辉的长剑全力从朱利亚的左胸斜着向下劈砍,给她带来了另一道差点把她身体劈开的巨大伤口,接着又把长剑深深刺进朱利亚的右胸。剧烈的疼痛在她的身体上绽放,她又一次遭受到了重创,金属还在继续修复着伤口,而对方足以在自己的身体上再度划出类似的伤口来。


另一道光辉在她的眼前亮起,她看到雷多米尔把光辉的剑刃逼近了自己的脖颈,现在她可以说是处于彻底的劣势,重伤的身体需要较长时间修复,现在也基本上无法继续使用能力,阿莫和雷多米尔又随时都能让她的身体上继续出现新的大型伤口。绝对的优势变成了绝对的劣势,先发制人的她却又受制于人,朱利亚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阿莫更加愤怒,她质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攻击我?就是让我说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的东西吗?”


朱利亚同样很生气:“废话!除非你跟我解释清楚我的家人为什么会被杀害,以及为什么你刚好就在现场,否则我和你没完!”


两人的对话让雷多米尔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插入了讨论:“打扰一下,我是黎明市的警察,如果真的有这起凶杀案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调查这件事的。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请问你的家人有些谁呢?”


......


“意思是你连你的家人是谁都不知道吗?”雷多米尔的表情有些惊奇。


朱利亚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像确实是不知道,不管是名字还是长相,都没有任何印象。”


这一次袭击的理由让雷多米尔感到相当莫名其妙,他耐心地劝解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贸然去攻击你能记起的唯一的一个人,这有点不太合适,也许她就是最关键的线索呢?”


朱利亚楞了一下,她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可能,她说:“你说得有道理,那她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阿莫她的记忆现在还有很多缺少的部分,而你的记忆也是很模糊,也许真相就在这些还不清楚的记忆里。”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果然是之前昏迷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让我什么都不知道。”仇恨与愤怒在朱利亚的眼神中消失,她有些恍然大悟。


阿莫冷冷地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我需要等记忆都清楚了再说,你给我等着,如果你真的是凶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看着阿莫的脸,朱利亚依然说着狠话,尽管自己现在无能为力,但她知道对方根本杀不死自己。


“好,那我就等着你这样做。”阿莫轻蔑地笑了一下,收回了光辉的剑刃,雷多米尔也同样选择这样做,因为继续僵持已经毫无意义。


今天一系列的事情都非常的莫名其妙,不论是刚开始和强对流的战斗,还是现在和阿莫她们的战斗,朱利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两人,嘴里嘟囔着:“你们也给我等着。”


雷多米尔望着朱利亚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终于,这家伙终于走了,今天可真是漫长啊。”


“是我,权限,你知道的。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厉害。”阿莫准备说些什么,她的视野中就突然出现了这些字样,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尽管她并不想和这个权限重逢。


阿莫有些烦躁地在意识中问:“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不,我是认真的,我见过不止一个的同类,可只有你能够把能力使用到这样的程度。”


对话意外的有些正常,阿莫漫不经心地说:“我也不想这样使用能力,但每一次都是绝境。”


权限在阿莫的视野中显示着:“说的也是,有一点你有没有注意到呢?你平时的性格比较谦和,但一开始战斗就会变得特别的冷酷与残忍,这很特别。”


阿莫发了一下呆,然后很快意识到权限所说的是事实,平时和战斗中的自己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这也让她不禁询问:“你是权限,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不是万能的,只能给你一些必要的建议和指导而已。我甚至都也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不能排空尿液,这一点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我只能给你一个建议,少使用你的能力,因为我也不能保证你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一反之前的嘲弄或者无意义的对话,这次权限居然和阿莫说了这些东西,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意外,她喃喃地说:“连权限都给我这样的建议了吗,权限甚至连我的身体都搞不清楚,果然,我身体的秘密,只有那个格利斯才能知道......”





黎明市的外缘区,强对流的总部,这是这里最重要的地方,而一个同样非常重要的人物就坐在那里。那就是强对流的领导者,海德,他正和平时一样,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办公桌前,翻看着手中的那本书。


“我提供的情报是准确无误的,是纯他们弄错了目标,才导致了行动的失败。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们的配合,海德,这足以证明你们的实力与忠诚。作为回报,接下来我将会进一步为你们提供帮助。这是蓝血、芬尼、还有科迪亚这三个组织的全部情报,去打败它们,你需要胜利来重建你的威信。”在海德的那本翻开的书上,显示着先导者传递的讯息。


“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先导者。”海德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在他一贯的冷静中,带着一丝崇敬。旁边的屏幕上显示着行动的简报,纯的小队已经全部失去行动能力,而其他的小队正迅速前往救援。


同样是在黎明市的外缘区,一个不起眼的酒店里有的一个不起眼的房间,一个不起眼却又很重要的人物就坐在那里。花白的头发、隐约的皱纹,不再挺拔的身材,都在印证着他已不再年轻,但他的精神状态却不输给任何一个年轻人,他就是强对流里的那位欧连。


欧连坐在酒店的床上,对着电话说:“埃德?哪个埃德呢?原来是警察局的那个埃德啊,死了就死了吧。没什么,反正我们的情报来源多得是,格利斯他们逃不出我们的监控的。”


“先导者?不要再相信那家伙了!之前是马克三人的战死,现在是纯的小队行动失败,先导者会把这一切都毁了的!看起来,我们得尽快开始行动了。”






“非常抱歉,隔离区出现这种情况是我的失职。详细情况我将在后续展开调查,我将安排新的车辆载你们回程。”隔离区里全部的悬浮窗口,都在循环播放着塞科洛的这条消息,如同背景音乐一样。



阿莫在雷多米尔的面前打开了触发器,怀表的表盖轻轻弹起,表针缓缓走动着,只不过在这片白色的光辉中,出现了更多的冰晶,它们闪烁着异样的色彩,仿佛在海面上漂流的浮冰,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安:“触发器和之前不一样了,果然,就算是不经由触发器这样使用,也算是使用了能力了啊。这一次的袭击,像是偶然出现的吗?”



“不太像,我们刚从天际线大楼离开不久,就遭到了袭击,而且还是在戒备森严的隔离区;周围的那些武器部队在袭击中没有任何的反应,警报系统也是这样,感觉非常不对劲,就像......”雷多米尔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你好像不太敢这么说,那么就让我来说吧。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塞科洛主导的,如果不是,那他也脱不了干系。其它的我也不了解,不过我知道,以后和塞科洛合作得多加小心。”


“这正是我想说的,我也想把这些告诉半影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接下来得继续那次通话了。”



晨昏线的总部,半影随意翻阅着桌上的文件,对电话那一头的雷多米尔说:“至高无上的塞科洛让我们驻防外缘区,我们就必须得去,这没有选择。并且,进驻外缘区后,我们也能借此机会来打压强对流。”


“答应别人去做事,与答应别人非常努力地去做事,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只是一次有限度的合作而已,有些事就算是不想做,也得假装自己愿意做才行。这道理我都不知道的话,那我真的是白经历那些事了。”


“还是被你发现了吗?我们几个都是同类,但立场是完全不同的,至高无上的塞科洛把人类当作低等的生命,格利斯将军则把人类当作取乐的工具,我更倾向于把人类当作同伴和朋友。你大致知道为什么我会被他们联合驱逐出黎明市了吧?我发誓我要为黎明市带来新的秩序,我绝对会做到的,雷多米尔。”


半影挂断了电话,从口袋里拿起了一张黑白的合影。这张照片饱经岁月的洗礼,已经泛黄且有些破旧。本来是一张四人合影,只不过由于左边那一角被撕掉,现在剩下了三个人。


最左边是微笑着的半影,留着黑色的头发穿着黑色的大衣;中间是笑容非常灿烂的塞科洛,穿着长袍留着短发;最右边的则是留着白色长发穿着军装的格利斯,同样是保持着笑容,只不过笑容有些阴冷。对于半影来说,照片上的人物是既熟悉而又陌生,他们的服饰和容貌没有任何变化,立场上却早已形同陌路。漫长的岁月影响了这张照片,更影响到了他们。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才这样渐行渐远了呢?”





天际线大楼的顶层,高大的机器人在来回巡逻着,大量的悬浮窗口正监控着隔离区的一切。塞科洛正看着其中一个悬浮窗口,里面播放着阿莫和朱利亚的战斗影像。塞科洛笑着说:“今天的隔离区,真热闹啊。”


“哈,不愧是至高无上的塞科洛,你真是把大家都玩弄在手中啊·。”另一个同样是笑着的声音在塞科洛的背后说着话,并且一边说话还一边鼓掌。


电流的声音在随后响起,塞科洛很快明白了这个访客是谁,他说:“海尔斯特吧?只有在我面前你才会这样开心的。都告诉你多少次了,下一次不要直接打开门就来这里,周围都是精密仪器,我可不想让它们被你的电弧给弄坏了。那你为什么回来这里呢?”


“好吧,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我只是来随便看看的,毕竟清理那些不合格的同类有点无聊。我们都知道的,同类的名额有限,必须要腾出足够的名额给那些有能力的同类才行。”


“你这家伙,我就知道你还是这样,难怪风暴这段时间和我说一直都找不到你呢。现在你终于来了,风暴让我给你带句话——你不用再去清理那些不合格的同类了,因为时代已经变了。”


“时代变了?风暴为什么要这么说?”


塞科洛用手指了指悬浮窗口里的战斗录像,学着风暴的语调说:“还没有注意到吗?同类之间的互相攻伐已经开始了,你看到的只是序幕而已,接下来更加惨烈的争斗将会为新的同类腾出名额。伟大的目标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我们只需要看着它实现就足够了。风暴是这样说的,她也想让你知道这些。”


“我们真的就这样看着,就能实现那个伟大的目标吗?”


“你要相信风暴,是她引领着我们同类,也是她负责那个伟大的目标,没有人比她更重视那些。至于那个阿莫的话,如你所见,这一次也没能打败她,不过弗拉斯的仇我们终归会报的。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她迟早会死在这里的,这也是伟大的目标的一部分。”塞科洛将双手放在背后,转过身去,给海尔斯特留下了一个背影。


在那片纯白色的空间里,风暴独自一人站立着。她穿着一身色彩斑斓的衣服,戴着同样色彩斑斓的帽子,各种各样的颜色在衣服上绽放着,就像被打翻的调色板。再加上棕色的头发与蓝色的双眼,让风暴成为这片空间中唯一有色彩的物体,而她现在正在看着的,则是一张没有色彩的照片。


准确地说那只是照片左边的一角,曾经属于一张完整的合影,只是风暴拿走了有自己影像的这一角,其他人拿走了别的部分而已。照片里的风暴依然是这样的容貌与服饰,和原来都一样,没有任何改变;漫长的岁月影响了这张照片,却没有影响到她。


“终于,终于开始了啊。”





漆黑,周围都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的光亮,也看不到任何事物的轮廓;死寂,周围都是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声音,也听不到任何事物的动静。周围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却又让人很明显的感受到这里存在着一些什么;无法描述出这里存在的具体事物,却又能在这里感受到一种绝望而又悲伤的氛围,氛围里的人们在等待着,等待着那根本就不可能到来的希望。


“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吗......”


“够了!不要再说这些丧气话了,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都没有用的,出去寻找食物的爱丽丝现在还没有回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的东西了。早晚都会死在这里的,要么是被那些家伙杀死,要么就是困死在这里。”


“唉,你要还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把你当成今天的晚餐吃掉。现在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我相信爱丽丝会回来的!”


“我相信妈妈,她一定能回来的。”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这样说着,带着那天真的希望。


“我也相信爱丽丝会回来的。”


“我也是!”


许久的沉默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并且逐渐越来越清醒,漆黑的周围什么都看不到,却又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这个脚步声的主人已经成为这里的焦点,周围的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她,他们所等待的爱丽丝终于回到了这里。


“爱丽丝!你终于回来了,情况怎么样呢?”


“很抱歉,各位,我得告诉你们一些坏消息了。外边已经没有能够找到的东西了,并且,那些家伙发现了这里。”爱丽丝的声音带着急切地喘息与颤抖,以及那沉重的悲伤。


“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那些该死的家伙,它们最终还是发现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我们没有办法与他们战斗,也注定会死在这里,但我们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我们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得到我们的尸体。用这把枪吧,被它的子弹击中的人,将会彻底燃尽,什么都不剩。”


“让命运来决定由谁动手吧。”


“为什么是我......”双手握紧枪械的声音响起,爱丽丝的声音颤抖着,这很显然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看起来命运选择了你啊,爱丽丝,开枪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周围出现了剧烈的响动,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预示着那些家伙的到来。


“不要再等了,快点动手!”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事情了......”爱丽丝哭泣着扣动枪械的扳机,枪械开火的声音伴随着抽泣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着,随即是人的身体倒下的声音,与被子弹击中后的身体剧烈燃烧的声音。


“妈妈,请向我开枪吧,我知道您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不会恨您的。”小女孩坦然地向爱丽丝说着,房间外的杂音越来越强烈,那些家伙正在逐步逼近,留给她们时间越来越少了。


“对不起,我的女儿,我们在另一个世界再见面吧。”爱丽丝的双手颤动得更加厉害了,但这颤抖的手指最终还是扣动了扳机,出膛的子弹击穿了对面小女孩的身体,失去生命的身体在下一刻开始了剧烈的燃烧。


双手的颤抖突然停了下来,哭泣也已经停止,外边的那些家伙已经进入了这里,爱丽丝却出奇的镇定。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爱丽丝将枪口调转后对准自己的喉咙,默默地扣动了扳机。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震耳欲聋的枪声过后,周围的一切都彻底消失,就像它们不曾存在过一样......


......


爱丽丝猛地睁开眼睛,卧室里的景物映入眼帘,这让她松了口气。爱丽丝关掉了还在响着的闹钟,摇了摇头,说:“唉,怎么又是这个梦啊,睡觉时总是能梦到这些事情,可真是有些烦啊。”


“爱丽丝,你又做噩梦了吗?”清脆的提示音响起,爱丽丝的手机屏幕上弹出这样一条消息。


爱丽丝拿起手机,对着手机说:“不是噩梦,只是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虽然和噩梦也差不多吧。”


“这些过去的事情我们都知道,谈论它们也没多大的意义。我们还是来谈谈你今天打算做些什么吧,爱丽丝。”手机屏幕上浮现出这样的消息。


“今天要做的事情,当然是叠纸牌塔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和那个罗格先生好好聊一会天才行。”爱丽丝的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她还是这样,一身纯白色的衣服,灰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苍白的皮肤,再加上没有血色的嘴唇,这让爱丽丝的身上没有任何彩色。她就像一张褪色的黑白照片,就算周围有再多的彩色,也无法给她增加任何黑白灰之外的色彩。


“是借给你仓库的那个罗格先生吧,你这是要去和他商议新的租赁合同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不完全对,我要找他聊天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是我的同类。并且,现在时代也已经不一样了,我不去找他聊天的话,他也会主动来找我吧。”爱丽丝走到卧室的书桌旁,拿起的罗格先生的照片与之前签订的合同,然后将它们全部撕成了碎片,“我想,这一次的聊天一定会给罗格先生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的。”






注:本章题目“绚烂的剑刃”,致敬于日本传奇摔角手小桥健太出场音乐《Grand Sword》,这是首非常燃的钢琴曲,用杂乱而又快节奏的按键演奏出壮阔恢弘的氛围,这首音乐和使用它的小桥健太一样,都是日摔中的一代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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